“至於你……”
金殿王下巴微揚:“借勢成為李家之主,在金殿蟄伏六十八年,想在地獄之門開啟之時裏應外合,傾覆天地?嗬嗬……好算計,當真好算計!”
“胡扯!”
李武澤怒目圓瞪,難以置信的看向周圍:“當年巡守西界雪原,在地獄之門駐紮,與諸位皆是戰友。我們都是集體行動,你們可為我作證!”
八名金甲神將早上聽到消息,心裏也不信。
在金殿王處見得證據確鑿,又耗費了許多時間推理論證,這才來到李府拿人……
其中一人哼道:“你與我們八人時,的確沒有破綻,但有一次是諸葛將軍,帶著你和張本正、梁宏誌等人出巡,我們八人皆不在場。”
話剛說完,另一人臉色發黑,道出一個可怕的事實:“當年那支巡守隊伍,除了屋裏的這幾個,全都死了!”
……
恰是夕陽落盡,夜幕降臨。
李武澤身在局中,當然知道麵前這下家夥的手段。
無論用什麼理由,都隻是一個借口!而他錯就錯在,到現在還認為那是一個“借口”。並且在他看來,金殿王此舉,正是坐視了張本正、諸葛德陽、梁宏誌等人的死因!
……
六十八年前,寒雪夢魘沒來,他們敢向李杜出手。
而今,李杜兩家不複存在,餘下七典七絕難以齊心,鬥戰神大陸的防衛力量大打折扣。偏偏在這要命的十幾年,真正的寒雪夢魘即將降臨!
鬥戰神殿不敢“玩火”,要麼修複《戰神寶典》,讓己方擁有絕對的力量。
要麼在地獄之門開啟之前,重整旗鼓,全力迎戰!
所以,鬥戰神殿才對“烏月霆”那般器重——這小子不僅找回了《異字卷》,還提出了許多關鍵性的建議。
李杜子弟重出江湖,還去七弦城追趕陸夫子的步伐,儼然擺足了護佑天下蒼生的姿態。
恰在天下人心備受鼓舞之時,淩煙城內居然有寒雪夢魘作祟?
聯係過去數月,神殿強者接連暴亡,眾人才幡然醒悟——這無疑是對鬥戰神殿,發起的最囂張的挑釁!
金殿王自然不會允許這樣的事件繼續惡化。
定要抓出根源!
一旦遷延日久,驚動了神殿內的戰神強者,他也沒好果子吃!
——
“死無對證……”李武澤不驚反笑,臉色淒然,“老張死的時候,我早該想到。你們當年能夠做出那樣的事,現在對付幾個小李杜都不如的家族,那還不是為所欲為?”
金殿王聽他如此說法,嗤笑道:“演,你接著演。”
“我演什麼?”李武澤怒目而視,“我說的不是實話?張本正、梁宏誌、諸葛德陽,不是你殺的?”
金殿王細細觀察,並未矢口否認,而是反問一句:“若不是我殺的,你待如何?”
李武澤覷得對方擺出好大陣仗,心裏早已認定神殿是要卸磨殺驢:“是與不是,你自己心裏清楚!”
殊料……
“演得還挺不錯,真把自己當成李武澤了?”金殿王擺出身為王者的倨傲,八名金價神將背後一凜。
因為每當金殿王用這種語調判定一件事,便意味著無可轉圜。
意味著……
眼前的李家之主,今日怕是在劫難逃了。
……
烏龍的是,李武澤沒覺得自己在演,口中之言句句屬實。
金殿王掌握了一些證據,也沒覺得自己在扣帽子。
而廳內的兩人,又都認為對方在演。
以至於誤會加深,直至無法調解的地步。
——
“多說無益。”金殿王對今日的辯論已經失去興趣,李武澤的言行在他看來,就是在拚命的“扮演李武澤”,試圖用受害者的姿態,誤導旁人的判斷。
他揮手點開一個靈元幻境,李武澤注目去看時,見是自己臥室——他倒是沒有訝異。
枕邊人來自諸葛世家,對自己有些監視行為,早在預料之中。
讓李武澤驚訝的是……
幻境畫麵中的自己,向錄製靈元幻境的夫人探出手去,摸索一陣後,開口居然說出了一句晦澀難懂的話——“氣木雞嘎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