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與割鹿幫的戰鬥,李複等人直觀的看到差距,也都建立了信心。
咱們來自滿身榮耀的護典李家,是英雄之後。
比起九寒世界的江湖人士,簡直有著霄壤之別。
既然能夠完勝割鹿幫,再對付與之相當的青鹿幫,理應手到擒來!
——
“……”
餘鬥深吸一口氣,稍顯艱難的坐正身子:“他們沒有飛行戰技,卻有對付戰魂翼的辦法。除了堅韌的網兜,你們還能說出幾樣?”
“這……”李複語塞。
李沁等人麵麵相覷。
光是附加戰意的網兜,自己都無法快速攻破,若是遇到更偏門的,豈不是交代了?
餘鬥坐定調息,輕聲道:“訓練營裏,有許多比你們更驕傲的家夥。神侍隊伍裏,天資不凡者大有人在。”
“但是,依然會有人死去。”
“柳副使的隊伍已經足夠小心,但是過去五年,他損失了四個兄弟——你們不想丟掉性命,或者看著同伴犧牲,現在就好好學……”
餘鬥演技十足,說話的時候氣息微弱,儼然承受了不輕的內傷——在九道天品戰技中,把李誕救出來,不傷才怪!
李複想到剛才出手時的絕望,鄭重點頭:“烏老師,我們都聽你的!”
其餘李家子弟紛紛附和,正好餘鬥調息完畢,呼出一口濁氣之後,小心翼翼的站起身來:“大家作好準備,我們……這麼打!”
——
割鹿幫的百十號人沒了蹤跡,青鹿幫眾頓時犯了嘀咕。
片刻之前,割鹿幫究竟與誰發生了戰鬥?
結果又是如何?
但是隊伍行過鎮西,隻能看到慘烈狼藉的戰鬥現場。
“有人截胡,那姓陳的,估計凶多吉少了。”一名領頭的枯瘦老者,眼睛眯成一線,其中卻閃爍著凜凜寒芒。
旁人不解,請示道:“這裏並無多少蛛絲馬跡,鄭長老如何判斷?”
鄭長老冷笑:“若是割鹿幫獲勝,他們會清理戰場?所以,姓陳的多半是死了!我們要的東西,也被截胡了。”
手下驚道:“截胡?鄭長老的意思是……”
“……”鄭長老警惕的掃視周遭,然而除了滿目風雪,整座小鎮,都彌漫著一股死亡的氣息。
“有第三方人馬得到了交易情報,也來截殺割鹿幫。對方能夠輕易滅殺割鹿幫,實力不容小覷。”
鄭長老心裏忐忑,嘴上說法卻還有些“保守”。
事實上,雙方打得不可開交,彼此不分伯仲。割鹿幫的隊伍慘遭屠滅,己方若是遇上那般對手,恐怕也沒有多少抵抗能力。
——
恰在鄭長老與手下交談時,卻不知隊伍邊角處,有個穿著本方服飾的年輕幫眾,正豎起耳朵偷聽。
這不聽不知道,聽得幾句備細,才明白兩個幫會的隊伍,為何會在素無爭端的黃岩鎮大打出手。
黃岩鎮的位置並不緊要,周邊亦無礦藏。
說是一片貧瘠之地亦不為過。
當然,對覺醒戰意者說是貧瘠,卻足夠普通人生活。
誰能料想,竟是因為割鹿幫來此借宿,那青鹿幫有意截殺,這才挑起事由,雙方大打出手。
牽連數千人口的黃岩鎮,變為一片死地。
——
“交易?”
年輕幫眾正是餘鬥假扮,他的偽裝技藝出神入化,加上原本曾在無間地獄混過幫派,對一些交流術語十分熟絡。
他也在釣魚城潛伏,知道這裏的幫會並不在意下層人員。
特別是經過一夜激戰,人心惶惶,更難分辨手下的身份真偽——隊伍三停去了一停,有的堂口隊伍全員戰死,爬回來一個年輕小弟,誰也論證不清。
但見他有令必尊,跑動十分勤快,隻作自家人不提。
——
殊不知,餘鬥這般渾水摸魚,卻是得知了重要情報。
之前滅殺割鹿幫時,餘鬥亦曾如此。
否則如何混入網兜之下,快速接近遭到圍攻的李誕?
——
割鹿幫的交易內容,暫時無從查證。
從那老家夥的臉色看倆,想必是什麼緊要之物——否則如何引得靈鹿城兩大幫會,派出戰豪領隊,來到釣魚城?
餘鬥記著這茬兒,就在青鹿幫隊伍的邊緣轉由,作警戒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