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息後,飛船甲板。
高空中狂風呼嘯,頭頂烈日,仍在炙烤。
“上層沒有。”南宮辭眉心緊蹙,疾速思索。
“在下層,是個普通侍女……”嚴雀掃視周遭,試圖在蒼茫天地間,找到某個身影,“船上共有飛魚幫戰豪十二人,侍女三人,雜役兩人。”
“那侍女說,鮮果裝盤時,並未注意盤底壓了紙張。”嚴雀想到一些可能,麵露喜色,“這是他留下的,一定是!”
“他知道我們在查,他在給我們指引!”
南宮辭正要說話,忽有一名身材健碩的中年男子走近,歉意道:“二位小姐,想是誤會了。”
“誤會?”嚴雀眉心一凝,怔怔的看向對方。
中年男子道:“近日鄙幫飛船升級,為了提升服務品質,就在果盤裏添了小疊餐紙,方便諸位旅客吃完鮮果後取用。”
說著,他取出一遝褐色餐紙。
嚴雀伸手取來一看,一麵並無任何圖案,而另一麵,果真是代表“飛魚幫”的簡筆魚圖。
“……”
瞬息之間,她有些失神。
身子搖晃,似乎要被甲板上的狂風吹落。
南宮辭連忙伸出手去,一邊挽住嚴雀,一邊看向中年男子:“近日?是哪日?”
見著中年男子麵露遲疑,南宮辭抬手亮出一物,眼裏寒光閃爍:“說!”
“嘶……”
中年男子見了那東西,頓時一個激靈,哪裏還敢隱瞞?
訕訕答道:“就……就是今天——我們在夏邑鎮吃了晌午,才接到的消息。”
“今天……”
南宮辭隱約猜到什麼,這才收回手——手心裏的物件半掌大小,有九龍盤繞,赫然是護典家族嫡親子弟才能持有的“九元令”!
護典家族是無間地獄的真正後台,九元令在這裏,也一樣好使。
——
南宮辭把嚴雀帶回貴賓隔間,顧清風手裏正拿著幾張餐紙仔細端詳。
“又是巧合麼……”嚴雀坐回位置,有些失神。
就飛行線路的經營來看,那名中年男子的解釋可謂天衣無縫,隻是自己趕巧撞上,又對簡筆魚圖太過敏感,這才發生誤會。
“巧合來得太巧,便一定是人為。”南宮辭布下靈元屏障,三人在靈元音域交談,“有人在盯著我們!”
顧清風倒是麵色輕鬆:“這個不難推敲——能在飛魚幫旗幟上著墨,又能在飛船布置這些餐紙,定是飛魚幫的高層人物。”
“顧大哥說的沒錯。”南宮辭手托下巴,細細思忖道,“假設這般布置來自四大修羅,他的用意呢?他想對我們傳達什麼信息?”
顧清風撇了撇嘴:“不會是明著告訴咱——他就是四大修羅之一吧?當年的凶手還沒逮著,任何太過明顯的線索,都有可能給他帶來殺身之禍。”
畢竟,凶手的武境,至少戰尊!
在三人著手調查“簡筆魚圖”時,凶手恐怕早已知曉四大修羅的真實身份。
……
“虛虛實實也說不定。”南宮辭發現嚴雀情緒不對,及時開解道,“戰尊都很忙碌,不會一直分心於此。”
“而且,凶手一直藏著,說明他實力有限,害怕遭到多方責難。”
顧清風麵閃凶光,獰笑道:“你直接念‘玉尊者’的名字得了——哎嘿,我還真不知道,那鱉孫叫啥?”
南宮辭歎了歎:“顧大哥還請慎言,這種程度的靈元音域,可防不住戰尊強者。”
“行吧……”顧清風也不是真心問,在他看來,姓什麼都無所謂。一旦自己擁有足夠匹敵的實力,定會第一個找玉尊者算賬。
管他姓什麼?
砍翻再問!
……
聊了一會兒,仍舊是原計劃,借著黑蓮城交易行的拍賣會,設法認識飛魚幫主,以及四大修羅再說。
眼瞧著日暮西垂,飛魚幫的飛船緩緩減速,飛行的高度也隨之下降。
透過舷窗,可以看到一座依山而建的恢弘城市。城市建築多為暗色,搭配周遭山勢,在夕陽之下宛如一朵黑色的蓮花,給人一種肅穆壓抑之感。
黑蓮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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