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出語境,問道:“這些年,受委屈了?”
“也還好……”
聽出嚴雀的關心,蘇燦鬆垮的架子,一時有些僵硬。
收回拳頭時,就連呼吸也微微發顫。
“嗐!”
他偏頭看向別處,故作輕鬆的笑了笑:“混吃等死,沒什麼好委屈的。”
嚴雀與他交情不深,也不好多作關心,隻好說道:“來南楚見了這片天地,才知混吃等死,也是人生大幸了。”
“可說呢……”蘇燦甚覺心安,就往後躺倒,幽幽道,“我還是實話說吧——其實,東盟的強者早就知道,南方大陸為何發生異獸潮!”
——
夏夜山巔,篝火晃動。
嚴雀驚疑蹙眉:“早就知道?按徐若說法,你是獸潮發生的第十天才送出密信……”
蘇燦頭枕著雙手,仰望黑咕隆咚的夜空:“玉屏山和天墓山一樣,都是上古福地,相較之下,玉屏山更大,地勢更為複雜。”
“不過曆經萬年,其中墓穴早被各路‘摸金者’盜挖得七七八八,又或是遭到山中異獸毀壞。”
“當然了,這並不阻礙,其成為墓峰學院的‘考核項目’。”
蘇燦說著,嘴角勾出苦笑:“我這樣的外門子弟,被遣來玉屏山,尋幾個高品天材地寶回去交差,也是很正常的嘛,哈哈……”
他的解釋也就到此為止,剩下的話也不必多說。
嚴雀眼眸微沉,已能推敲出緣由——按蘇燦說法,是墓峰學院的強者,逼迫玉屏山的異獸離開,以便外門弟子進山探索。
據她所知,墓峰學院的年度考核,恰恰是在四月底,與異獸潮爆發的時間吻合。
……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嚴雀淺聲歎息,類似事件,這些年在銀月城倒是見得多了。隻是這次規模空前,竟讓整個南方大陸幾乎覆滅……
並且,作為始作俑者的墓峰學院全無表示,其身後的穆家保持沉默。
“那些高高在上的家夥,真把自己當成‘天地’了吧。”嚴雀加大靈元灶的火力,讓自己能夠聽見火焰噴薄、晃動的聲音。
“玉屏山的遺跡,多半已被盜挖。”她收拾心緒,認真道,“你卻說什麼杏林前輩的墓穴,裏邊還有救人的藥?這卻是在胡扯了。”
蘇燦咧了咧嘴,平日的他頗為灑脫,也閑散慣了。麵對嚴雀,卻始終有些拘束。
他又坐起來,重新答道:“玉屏山內遺跡無數,常被人探險、盜挖,不過許多值錢的寶物,早被前人取走。”
“剩下的要麼是破爛,要麼封存在極難破解的機關之內。那些武境超凡者,多能透視其中,覺得沒什麼價值,便失去了興趣。”
蘇燦捏了個小石子兒,用力的扔向遠處:“這才給了我們‘撿漏’的機會,也算是那些強者好心,留給後人曆練。”
“如此解釋,倒也說得過去。”嚴雀去過西山居遺跡,確曾見識過地宮寶庫,自己的鳳翊劍,便是來源於此。
“那……”
嚴雀的語氣,有幾分小心,“你尋的什麼藥,哪裏來的信息,要救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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