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麵三百裏路徑,離東山城最近,許多散修在報名之中,皆隱匿其中。”
“都想在八月十五之前,搶占一個人好位置。因為八月十五之後,但凡順利抵達銀月城之後者,即可獲得正式資格。”
餘鬥掃視周圍,對南宮辭的介紹十分感激。
順勢問道:“不知太陰戰隊,今天的任務目標是?”
“也沒什麼……”南宮辭言語嫣然,說得極為輕鬆,“造成十個擊殺,回去複命即可。”
“十個擊殺?”
“不是說八月十五過後,才能肆意出手?”
餘鬥看到他們隻有九人,南宮辭的手臂上戴有兩塊月瀾徽章:“我這隊嘛,恐怕隻能打個耍賽,能囫圇回去,便是萬幸了。”
南宮辭莞爾,覷得山勢迂繞,就帶著太陰戰隊領先些許:“公子何須妄自菲薄,且由我等打個樣兒!”
——
太陰戰隊不曾啟用飛行戰技,七彎八拐來到一處隱秘山坳,幾人動作迅捷,在進入山坳之前,便鋪開了隊形。
他們把山坳一頭封死,個個貓腰向前。
餘鬥正待疑惑時,忽然聽得一聲示警的長嘯。
真有散修藏在此處!
而且,從山坳裏爆發的騷動看來,還為數不少。
南宮辭、南宮巽等人當即暴起,身法掠入閃電,在道道戰魂翼翩飛的軌跡下,這隊散人戰士根本無從抵抗。
隨著道道血光潑灑,連番慘叫聲中,散人戰士接連倒下。
南宮辭印法如潮,把許多目標打得支離破碎。
南宮巽等人得人劍法,亦是頗為慘烈,看似未曾奪人性命,實則意在肢解。
那幾人年輕男女數息之間被奪走銀月徽章。看似留了性命,卻一個個癱倒在地,不成人形。
……
餘鬥有些沉默,之前戰鬥,倒也經過這等血腥殺戮。
不過事出有因,絕非平白下了死手。
南宮辭如此,雖未殺人,卻勝過殺人!
那些殘肢斷臂的重傷著,已深入月瀾山脈,如今遭到重創,已經失去返程的機會。
“公子,愣著作甚?”南宮辭取過兩枚銀月徽章,衝餘鬥挑了挑眉,“那邊還跑了十來人,你不追?”
餘鬥完全沒有出手的意思,眼裏閃過絲絲訝異——不是太陰戰隊的手段殘酷,而是這支隊伍的戰術配合,遠遠超過無為戰隊。
他們可以通過微小的走位,來限製對手。
看似一邊倒的戰局,其實亦存凶險——這夥散人之中,存在至少五名戰靈高手!
而在太陰戰隊的急攻之下,五名戰靈尚未發揮,就紛紛落敗。
“太強了!”
餘鬥衝南宮辭豎起大拇指,由衷道,“太陰戰隊如此默契,定能在本屆聯賽勇奪佳績。”
南宮辭得了誇讚,笑吟吟的道:“能得公子讚許,真是頗為不易呢——太陰戰隊按無極八卦布陣,環環相扣,步步緊逼。”
她也不怕餘鬥看穿,大方道:“公子可以放心觀摩,以便日後你我聯盟,互相配合。”
“嗯。”
餘鬥心裏品爵,想要找到合適戰法,卻聽南宮巽道:“餘公子仁心雅量,不願妄起殺心。但你可曾知曉,這些散人戰隊,將會如何針對我等?”
“願聞其詳。”餘鬥虔心相詢,不想在規則上出現任何遺漏。
“剛才你也看到了,散人戰隊的數量遠勝學院戰隊。”
真拖到八月十五,上千散人戰隊同仇敵愾,集中衝擊銀月城,學院戰隊根本無法阻擋。
“所以,要盡可能在八月十五前,消滅其有生戰力。”
南宮巽意味深長的道:“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餘公子也不想自己的同伴陷入死局吧?”
——
“說的是呢。”餘鬥付之一笑,他從來不是假仁假義之徒,留心到散人戰隊也曾使出殺招,便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聽從南宮辭、南宮巽的建議。
稍待片刻,在太陰戰隊的帶領下,他們又找到了藏匿月瀾山中的散人戰隊。
餘鬥也不含糊,與嚴雀等人手持刀劍,訓猛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