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有避火訣防護,但衣衫被岩漿炙烤,早已脆朽不堪。餘鬥稍稍用力,便將白衣扯碎,露出上半身精悍美觀的肌肉線條。
至於水麵之下的褲衩子,多半也不複存在。
餘鬥有意避著光,說來不算無禮。
南宮辭倒是未曾扭捏,柔媚的唇線微微揚起,勾出一抹笑意:“公子對這地宮炎池,想是早有把握?”
“沒。”
餘鬥打著嗬欠應道,手在水下,也不知在搓洗著什麼:“說穿了,都是為了在諸位公子小姐麵前留個好印象。下位者想要上位,自然是要搏命。”
“公子倒是坦誠。”南宮辭妙目輕眨,自是把那水中光景看得清晰。
她俏臉泛紅,言語帶笑:“公子幫了葉家大忙,對我有救命之恩,還讓徐家理虧……你看似一無所獲,卻是此次西山居遺跡之行最大的贏家。”
餘鬥用清涼的地下河水,細去渾身的燥熱,就使個障目法門,撐開一圈護體玄光。赤烏戰意流竄,將身體表麵的水漬皆盡抹除。
再用虛戒之力往身上一套,便恢複了往日的黑衣裝扮。
他撓撓頭上短發,舒暢笑聲:“聽姑娘一席話,真是神清氣爽!”
南宮辭停了停,約是有所斟酌,稍顯突兀的問道:“那公子今後,有何打算?”
餘鬥早早見識過南宮辭的心機手段,此刻氣氛雖然旖旎,卻不敢有半分鬆懈。
他迎著南宮辭的視線,半開玩笑的道:“今後?當然是在青年戰士聯賽上好好表現,不爭饅頭爭口氣,可不能給學院丟人!”
“唔……”
南宮辭見他答非所問,習慣的有些不悅,然而體察對方處境,亦是順著一笑,“是了是了,咱們一定要在青年戰士聯賽上,狠狠的教訓徐浪!”
說著,還故作氣惱的哼聲道:“那家夥,居然想害死我們!”
餘鬥麵色莞爾,不置可否。
南宮辭調息多時,已經恢複行動能力,稍顯謹慎的站起身來,正打算向前探路,盡早離開這地底世界。
不料步幅牽動,身上衣衫忽的“哧啦”作響。
衣裙霎時撕裂,露出大腿處的雪白肌膚。
“……”
餘鬥正走過來取刀,把這香豔的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還沒來得及回避,南宮辭臉色一僵,下意識用手去遮掩,不料肩臂牽扯,上身的衣襟紛紛碎裂,接連成片的掉落下來。
“咳咳……”餘鬥又白占“好大”的便宜,憋笑不迭,順手取走雪煙刀,換成一把靈元燈盞走在前麵。
嘴裏哼著水月城的悠然曲調:“看這餅,它又大又圓。看這麵,它又白又纖。美味不經嚐,念念十三年……”
南宮辭麵色複雜,又是自責,又是嬌羞。
自責的是,剛才明明看見餘鬥在水中更衣。兩人一同出入炎池,身上衣物的狀況自然類似。
自己居然沒有預警。
嬌羞的是……
身子讓他看了去,好像也沒什麼?
反正……
這一路,都是他抱著過來的。
濕透的衣裙貼在皮膚上,該看不該看的,該摸不該摸的,早已由他消受。
沒有他,自己早被徐浪害死了。
——
地下溶洞並不難走,一些濕滑之處,難不倒兩名戰靈高手。m.X520xs.Com
約摸兩刻鍾後,兩人便找到了出口——這是一處密林間的巨大岩洞,地下河水在洞口彙聚成潭,又化作溪流,去往幽林深處。
餘鬥隱約記得自己的挖掘方向,僅是看了眼陽光,便知方位,邊走邊道:“我們應在遺跡東南側,是否需要在下送你回營地?”
重見天日之時,南宮辭早在溶洞裏尋機洗浴換裝,恢複了皂衣打扮。
隻是比起初見的清冷刁鑽,她的臉上並無許多心機。
“就看公子是否賞臉了。”南宮辭並不掩飾心底的邀請之意,“若有可能,我甚至想帶公子去太陰學府,讓那些眼高於頂的家夥,見識見識公子的厲害!”
“可別……”餘鬥連忙擺手,“人怕出名豬怕壯,在說了,我還得趕路呢——跑不贏學院執事,我連參賽資格都沒有。”
南宮辭不解:“公子的戰魂翼頗為精妙,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