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亞盯著玻璃上成年的自己,路邊的古董式汽車從她身邊疾馳而過,就在濺起的積水差點灑在她在衣服上時,一道身影闖入了她的視線,青年側身替她擋住濺起的泥水,藍灰色大衣上留下了一大片泥漬。
青年氣喘籲籲的跑過來,茶色的卷發被雨水打濕黏在臉頰上,他顧不上自己,手忙腳亂掏出魔杖變成透明的雨傘,替她擋雨。
比他高了一個頭的青年,低著頭擔憂的問:“你沒事吧?我剛回來,雅各布和奎妮說你突然變得很奇怪,你讓他們晚年搬去倫敦薩裏郡,還告訴她們記得收留一個打工的金發小女孩,然後你跑進了雨裏,大家都很擔心你”
青年一口氣說了不少,可都被汽車的鳴笛聲掩蓋住了。
洛亞聽不清對方在說什麼,即使她想回話,也無法控製自己,她的靈魂就像是被禁錮在這具身體裏。
青年的臉也是模糊的,她無法辨清他是誰,他似乎總喜歡低著頭說話,用溫和的聲音征詢她的同意:“我們現在回去,好嗎”
他剛說完,洛亞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跟著他移動了。
她跟著他並排走在安靜的街道上,傘下狹窄的空間下,兩個人的身體很自然地貼在一起。
青年緊張的撐著傘,雨傘一直往洛亞的方向傾斜,他自己左肩和衣擺被淋濕了大片,他也不在意。
他們停駐在一間烘焙坊店門前,奎妮瞧見他們回來了,朝他們露出笑容。
雅各布係著圍巾從廚房裏走出來,他端著剛烤好的蛋糕,騰出一隻手向他們做出快進來享用晚餐的手勢。
雅各布肥胖的身體沒走幾步就撞在櫥櫃上,烤盤瞬間脫手而飛,奎妮連忙揮動魔杖,飛出去的蛋糕一個接一個排好隊重新回到烤盤中。
然後,雅各布和奎妮互望著彼此。
氣氛變得曖昧起來,空氣中仿佛充滿了粉色泡泡,兩個人含情脈脈握著彼此的手,旁若無人膩歪地依偎在一起。
洛亞和紐特站在門外,感覺還是不要進去當電燈泡打擾他們比較好。
寂靜的深夜,耳邊隻聽見雨滴拍打雨傘的聲音,洛亞的身體突然前傾,雙手不受控製的環住了青年脖子。
青年猝不及防地被她嚇了一跳,他慌的厲害,雨傘都抖了一下,手提箱噗通一聲掉進水坑裏。
他的臉漲紅的徹底,從臉頰一路紅到了脖頸,甚至緊張的把臉都縮進豎起的衣領裏。
洛亞聽到成年的自己發出魅惑的笑音,她緩緩捧起青年的臉頰,對方像是被馴服的獾獾順從地跟隨她的動作抬起頭。
微涼的指腹在他臉頰緩緩摩挲著,成年的自己用著幾分蠱惑人心的語調對青年說:“你承諾過會為了我做任何事”
隻有自己才是最了解自己的人,洛亞已經判定出,這個成年的自己篤定對方願為她做任何事,便加以利用。
她暗暗在心裏對成年的自己鄙視了一秒鍾。
“我需要你為我偷來血盟,我的父親自高塔墜落,我需要血盟救他”
青年點頭回應了她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