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亞記得盧平在原著裏也是個悲慘人物,狼人的身份使他從小到大一直受人歧視,受人嫌棄,狼人的身份使他遭受了無數的惡意,自卑的他隻能四處漂泊離群索居。
她手裏的這瓶藥劑會使他逐漸變成失去理智的野獸,長期服用會變成失去思考能力隻對老巫婆言聽計從的殺人奴隸。
眼下她不服從老巫婆的命令,自己搞不好會吃老巫婆一發惡咒,而且多疑的老巫婆不看到藥劑空瓶不會罷休。
盧平無措地睜大著眼睛,看向她的眼神裏滿是絕望和無助,這頭困獸已經被逼到了絕境。
洛亞身體微微前傾,站在老巫婆和盧平之間,擋住老巫婆的視線。
她深吸了口氣,在老巫婆的視線盲角裏,把藥瓶裏的藥劑一飲而盡。
“你……為什麼……”盧平吃驚的看著眼前的小女孩。
老巫婆熬製魔藥期間,洛亞被命令打下手,雖然他的魔藥課很爛,但藥劑需要的藥材她還認得出,這些藥材對普通人來說沒有毒性。
藥劑對狼人有效果,對人類可不見得有效果。
她就賭一把這個使狼人瞬間狼化的藥劑對普通人沒什麼副作用。
老巫婆用黑魔法和煉金術活了二百年之久,根據洛亞這些天的觀察,老巫婆的聽力嚴重下降了很多,洛亞隻需壓低聲音,老巫婆並不能聽清她在說什麼。
洛亞背對著老巫婆,小聲對盧平說:“看來指望你救我們是不可能了,還是我來想辦法吧,這段時間你就在老巫婆麵前表現老實點。”
洛亞轉身向老巫婆展示空空的藥瓶後,老巫婆才眯著眼放下了警惕。
不老實服從命令的奴隸都被狠狠收拾了,老巫婆絕對不會想到洛亞會在她眼皮底下代替盧平喝了藥劑。
老巫婆眼見洛亞最近很識相很聽話,就放鬆了警惕。
之後給盧平送藥劑的活兒就都交給了洛亞,老巫婆也不會全程跟隨監督,洛亞也得到了盧平牢房的鑰匙。
洛亞也自然不必再喝那惡心的黑色藥劑,老巫婆的藥劑早都被她趁沒人注意的時候倒掉了。
其實說一點副作用沒有是不可能的,喝完藥劑不久後,她就會感覺頭昏腦漲,對於普通人來說隻有使人頭暈的效果,還好影響不大。
洛亞正在用生鏽的小刀試著撬開盧平手上的鎖,空有牢房鑰匙,不撬開他手和牆壁連接的鎖,他根本逃不出去。
“你忍著點吧”洛亞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盧平的手被貫穿釘在牆上,傷口新長出來的皮膚組織已經黏在了木釘上。
洛亞每撬一次鎖,他手上的傷口都會扯出鮮血,盧平咬著牙強忍著手掌的鑽心之痛。
洛亞撬了半天鎖都沒效果後,她煩躁的忍不住發出了一聲不符合身體年齡的國罵。
“XXX,果然還是不行”
在教授麵前口吐芬芳好像很不雅,她偷瞄了一眼盧平,反正他現在又不是黑魔法防禦課教授,隻要她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盧平看著洛亞皺著眉頭忙來忙去,試圖用各種辦法撬鎖後都失敗後,懊惱的抱著胳膊坐在地上。
看著洛亞頹廢懊惱的模樣,善解人意的盧平試著轉移話題,分散她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