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蕭文殺氣騰騰的衝了出來,一向斯文的父親對著自己拳腳相向。
“我說我怎麼這麼晚才高中秀才,原來是家裏有你這個害人精,害人就算了還偷東西,還敢汙蔑你後娘,我打不死你這個孽種!”
拳頭如驟雨般落下,還帶著一身酒氣。
她知道,今日爹爹去書院先生那裏做模擬考,定然分數不佳。
但蕭嫋嫋怎麼也沒想到,這蕭文將自己的無能全部攬在蕭嫋嫋身上,覺得是蕭嫋嫋克自己,不聽辯解,直接一拳又一拳的泄憤。
當初自己就不該貪圖美色救那個來曆不明的女人,給自己惹上這種麻煩!
說不定,這個野種都不是自己的!
想到這裏,蕭文越發暴怒至極,直接一把掐住了蕭嫋嫋的脖子。
蕭嫋嫋才七歲,加上從小吃不上肉,身形隻有五六歲那般嬌弱,幾乎隻要蕭文使點勁就會被掐死。
“爹爹,嫋嫋不想死!”她雙目湧出淚水,但絲毫沒有感化麵前這個男人。
她艱難的吐出話道:“爹爹你中了秀才,要是殺了嫋嫋,爹爹就不能考試了。”
蕭文眸中拉回一絲清醒,鬆開了手,將蕭嫋嫋重重的摔在地上。
他也沒發現自己的女兒雖隻有七歲,卻玲瓏心,將事情的前瞻性看得如此清晰。
隻覺得不能耽誤自己的仕途…
“阿文,要不還是先解決偷竊之事,嫋嫋年紀小,誤入歧途,就算咱們要養,也得給立立規矩。”她柔聲的給著主意,“如今外麵的風冷的厲害,要不讓嫋嫋出去清醒一下?”
是了!
蕭文眼睛一亮,讓蕭嫋嫋在外麵凍一夜,死了那便說她是畏罪潛逃。
沒死那也會得風寒,到時候他隻要不給藥,病死了,這小孩子病死是很正常的事情,這樣順理成章的,就可以把她趕走了。
到時候自己風光的辦個葬禮,還能博一個好名聲。
蕭嫋嫋努力的緩著氣,她不能死,她答應過娘,以後要去京城找外公的。
她揉著脖子,給自己緩著氣,她不相信自己親爹會殺了她。
“嫋嫋,爹不喜歡壞孩子,但你偷東西是事實,所以爹現在要好好教訓你一頓,給你長長記性。”
“嫋嫋沒有偷…”
蕭文不耐的打斷道:“你有什麼證據,小小年紀又偷又騙的像什麼樣子。”
“奶奶說雞蛋是下午丟的,那時候嫋嫋在和丁當玩,丁當可以作證…”
蕭嫋嫋試圖解釋,但一棍子又落下了,蕭文居高臨下道:“讓你嘴硬,讓你嘴硬!”
“別說爹爹苛待你,不給你機會,若你今晚在地裏罰跪,天上不落半片雪下來,那便信你的話,爹爹和奶奶給你道歉。”
蕭嫋嫋似乎是抓住了一絲希望,下一秒門被打開,看著外麵鵝毛大雪。
這一瞬間,心涼如冰窖。
可下一秒,雪停了。
似乎蕭文也始料未及,但依舊嘴硬道:“我說了,是天亮之前,給我跪在地裏認罰,若趕逃回家,那我便不會再認你這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