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她真沒辦法理解,許穆天為什麼要抱著她跳海逃跑。
那架勢,就像要帶著她一起死似的。
許穆天說:“是,是個大盜。”
那個大盜,把原本屬於他的東西都偷走了。
沈知意點點頭:“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手機也不能用了,沒辦法求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等來救援。”
“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聽到許穆天有力的保證,沈知意卻一點都不相信。
這個男人說話行事都飄忽不定,誰知道下一秒,他又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
沈知意起身,許穆天馬上抓住她:“你幹什麼?”
他好像很怕她突然丟下他。
“柴沒了,我再去撿一點。”
許穆天這才放開她的手。
這一整晚,沈知意都沒敢睡。
雖然已經是四月,但是晚上氣溫仍然低得嚇人。如果柴火一斷,恐怕會凍出病來。
許穆天睡睡醒醒,雖然有心幫忙,但是身上傷得太重,隻能看著沈知意一個人忙活。
而且,看著沈知意一直在忙,他竟然有種隱秘的喜悅。
這是知意長大後,第一次跟他單獨相處,沒有針鋒相對,也沒有視為陌路。
他很開心。
如果可以,他寧願那些人永遠都不要找到他們了。
傅勻霆坐在那個房間裏。
船上沒有知意,裏裏外外都翻了個遍,沒有找到許穆天和沈知意。
這裏,應該就是知意住的房間,房裏似乎還殘留著她的氣息。
小桌麵上那杯水,還是溫的。
他來遲一步!
隻差一點,他就能把知意找回來了。
知道知意沒死的時候,失而複得的喜悅都沒來及在心底蔓延,她又馬上失蹤。
難道他和知意這一生,真的那般沒有緣分嗎?
高伍拿著那個治療腦電波的儀器走進來,“二少,找到這個東西。”
傅勻霆不懂醫學,皺眉問:“這是什麼?”
有個保鏢讀過一年醫學,辨認了一下,馬上站出來說:“二少,這是電波儀。可以影響人的腦電波。”
影響人的腦電波,也就是說,可以對人的記憶產生影響。
傅勻霆微微皺眉。
先前知意說不認識他,但她卻記得沈霄,記得所有人,唯獨把他給忘記了。
難道,是許穆天影響了她的記憶?
傅勻霆抓住輪椅扶手的手指發緊,緊到指關節都泛了白。
“去找!不管花多少錢,要多少人力,一定要把人找出來。”
“是。”高伍馬上打電話,繼續調派人手。
這時,船上的十幾個保鏢被押了過來。
傅勻霆讓高伍回自己船上,把事先準備好的箱子拿出來。
箱子打開,那是一疊疊嶄新的錢。
高伍看一眼傅勻霆,見他點頭,馬上對那十幾個保鏢說:
“先禮後兵。如果有誰願意提供情報的,可以得到相應的報酬,我們二少也不追究你們。但如果誰不配合,那不好意思……”
聽聽不遠處那刺耳的鳴笛聲,你們就好好去裏麵待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