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不清楚許穆天的背景,傷得又重,逃也逃不掉,隻能安靜地養傷。
而四方城那邊,沈家在忙著給知意辦頭七。
這天,傅勻霆從早到晚都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他臉上沒什麼表情,漆黑的眼睛也看不出情緒,怪嚇人的。
當然,有人悲傷,也有人高興。
傅淩兒這幾天過得很愜意。
因為沈知意死了,還是她一手造成的,卻沒有任何人來找她麻煩。
就連最疼愛沈知意的傅勻霆,都沒來找她麻煩。
除了那天在手術室外麵,讓她跪了半天,到現在連一句質問都沒有。
而且,那個恐怖的許穆天也沒有再出現過。
美好的生活仿佛又回來了。
這些天,她仍然在醫院住著。
雖然幫她隱瞞病情的許醫生不在,但她要營造一種,她很虛弱的感覺。好讓傅勻霆要找她麻煩時,會帶著幾分心疼。
傅淩兒點了一份外賣,開心地吃著。
電視裏播出的新聞,都在說今天是沈知意去世的頭七,大家都會想念她。
大名人又怎麼樣?死了還要被人消費,有什麼可得意的?
傅淩兒一邊酸,一邊又鄙夷。
突然,頭頂的白熾燈閃了幾下,很快就滅掉。
病房裏立即陷進一片黑暗當中。
傅淩兒有些害怕。
才五點多鍾,剛剛她去拿外賣時天還亮著,怎麼這會功夫天就全黑了?
突然斷電,傅淩兒心裏毛毛的。
她想按鈴呼叫護士,但是電不通,根本叫不響。
她正在害怕時,有個護士推開門說:“突然停電,已經讓電工緊急查明原因了。你不要著急,最多十分鍾就能恢複。”
傅淩兒有些不高興:“怎麼搞的?這麼大的醫院還斷電?小心我投訴你。”
護士說了幾句抱歉,繼續去通知下一個病房。
知道是整個醫院斷電,傅淩兒心裏才放鬆一些。
沒有電視看,她邊刷手機邊吃東西。
突然,又有人在外麵敲門。
傅淩兒說:“門沒關,自己進來。”
但沒有人進來,敲門聲仍然不斷。
叩,叩,叩。
一聲接著一聲,讓人心頭無端有些發毛。
傅淩兒不耐煩地去開門。
“有沒有搞錯啊?敲什麼門?電路修不好,沒別的事情就不要再來煩我。”
門外麵,站著一個身穿長裙的女人。她低著頭,長長的頭發蓋住了她的臉。
傅淩兒嚇得尖叫起來:“你是什麼人?”
白裙女人說:“傅淩兒,你還我命來。”
“你是沈知意?”傅淩兒嚇得肝膽俱裂,大聲叫道:“你來找我做什麼?你死了也不關我的事。”
“還我命來。”
白裙女人嘴裏反複念叨著這句話,聲音又沙又啞,讓人毛骨悚然。
傅淩兒拉開房門跑出去。
“救命,有沒有人啊?”
電梯壞了,她隻能從步行梯跑下去。
白裙女人不遠不近地跟在她身後。
不管她怎麼跑,就是甩不掉。
傅淩兒嚇破了膽:“真的不關的事,我不是故意的。我又不會開車,不是故意撞你,你放過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