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土誠拿走了所有鄉鎮的欠款憑證。
那天,他帶來了兩個人,買了兩斤肉加上兩瓶酒,自個兒弄著飯菜,那倆人一人拿著一把刀,在那要弄著,這種刀我從沒見過。
“劉哥,你說吧,要命咱兄弟不敢,但要手要腳,隻要你劉哥一句話。”
“那倒不必,隻要討得回來錢就行,這事,我早跟孔哥說過,我給的七仟,我隻進肆仟,其餘歸你們,不管你們采取啥方式,多收還是少收,我都不管,出了事,也別把我扯出來,把這筆做好了,20萬欠款全交給你們去做,咱弟兄對半分成。
“沒問題,劉哥,今天,我們就先把肆仟那筆拿下,交給劉哥再說,你就等著我們的好消息吧。”
那天,他們確實是追回了那筆賬,約模晚上九點,孔土誠打來電話,叫我去吃飯,他說事情辦好了一半,收了兩仟現金,另兩仟在月底一並收回,但那晚,我那正好來了幾個人,都是雨生帶來的幾個朋友,我們正在揮討著如何進行我們的傳銷事業,照雨生的意思,他們已是我的準下線。
“我這有幾個朋友,實在走不開,你能不能過來一趟?”
“好吧,我們吃完飯就過來。”
但直到幾位朋友離去,到處一片沉寂,依然不見孔土誠的影子。
我決定親自出馬,先從黎塘著手,一則是因為弟兄較信任,交情也好,二則較近,路比其它的地方熟。
來到黎塘,想找個向導,可從前的員工,一個也沒找著,要麼找著不在家,要麼連家也找不到,就這麼白跑嗎?不可能,在曾經的花名冊上,我一遍一遍地篩著,選著,最後決定,還是從最正直最信任得過的張軍著手,張軍本是黎塘副經理兼黎塘第一大鎮工作站站長。
黎塘縣白嶺鄉,張軍,怎麼沒有村組,這麼足直老實的人絕不會考慮到太多的問題,一定就住在白嶺。
王區車來到白嶺,下車一問,白嶺還真有姓張的,就一戶,這還不簡單?一定就是張軍的家,看來,我這一趟定能滿載而歸,誰知敲門一問,沒有張軍這人。
“請問大伯,白嶺鄉那兒還有張家的。”
“河頭村,河頭村張家最多,其它村基本上沒有。”
“那河頭村怎麼走。”
“順著剛才來的路線往回走,翻過對麵這坡,坡腳左手邊煤洞口有條小路,順這小路一直走,碰著人家就是。”
照著老人說的路線,我快步流星地走著,因為天色晚,如果天黑前仍找不到,那可就慘了。
不管我如何拚命地搬動雙眼,始終還是跑不過即將降臨的夜幕,它重重地罩住了我前去的路,同時飛起了毛風細雨,眼前好不容易出現了點燈光,敲開一扇門,我問,熱情的鄉親接待了我,細細地詢問了張軍的長相,外貌,年齡等,最後吐出一句,大概是住在學校過吧,你到那問問。
沿著山溪逆流而上,好在路並不算小,小四輪大底是可以走的,所以,即使天再黑,我隻要沿著山一側,就不會跌下溪溝裏去,大底又走了多小時,那位鄉親所說的小學校最後還是
出現在我麵前,這個子就兩幢房子,操場右邊是教學樓,顯然是新建的,二樓燈光處,有兩位木匠師傅還在打著門窗,左邊一幛像是教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