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東西都敢隨便拿來用,一個說不準,那可是會出大事情的。
“表哥,你應該記得我之前打電話給你說過,宋輕輕想要在蘇案水杯裏下藥的事情。”
“我知道。”
白卿本來就不好的臉色又沉了幾分,明明肌膚還是一如既往的白皙,但莫名給人一種黑漆漆的感覺,好像隨時都能夠擠出幾碗墨水來。
“那杯水已經化驗過了。”
陸思白俊美的臉龐上流露出了幾分遲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是黑市上最新流行的一種藥物,這種藥物能夠讓人產生強烈的幻覺,讓人看到自己最為想看到的場景。”
陸思白停頓了幾秒,才在白卿冷冰冰的眼神裏將剩下的話說了出來。
“除此之外,就是很能激起人的xing欲。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欲仙欲死,大概就是這樣吧。”
說起這個,陸思白腦海中也有疑惑的地方。
按理說,這種藥有市無價,宋輕輕是怎麼拿到手的?
“哼,我倒是小瞧了她。”
白卿冷笑。
“額,宋輕輕的死亡好像也和這種藥有莫大的聯係,剛才已經有人去看過監控錄像了,發現宋輕輕是自動走上天台的,也是自己拿著繩子吊在脖子上,直接跳下去的。”
陸思白蹙眉。
“我懷疑她跳下去的時候一定神誌不清了,畢竟這種事情,不是一個精神正常的人能夠做得出來的。但這就很奇怪了,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呢?總不可能是為了嚇唬一下蘇小姐,就將自己的命都給搭上吧?”
“誰知道?”
白卿琥珀色的眼眸裏閃過了陰森森的笑意,喃喃自語的說這些什麼。
陸思白聚精會神,仔細聆聽了一會兒,隱隱約約地聽到了“可惜”這樣的字樣。
“可惜?”
陸思白不敢置信地重複出聲。
他神情怪異的看著白卿,臉上的神情像是被人隨意揉撚出來的,帶著幾分扭曲。
自家少主不會是因為這段時間都不能和親愛的小情人在一起,想念過度,都已經精神失常了吧?
宋輕輕和他是什麼關係啊?那可是赤裸裸的情敵呀?
自家少主怎麼會為了這樣一個女人覺得可惜呢?
陸思白覺得自己大概是因為這陣子的事情過多,疲勞了,所以產生了幻聽。
“我是挺可惜的。”
白卿勾唇一笑,如同黃鶯一般悅耳動聽的聲音裏帶著幾分涼意。
“可惜她死得過早。要不然,我一定會好好的招待招待她。”
白卿笑盈盈的說道,那“招待”兩字更是充滿了咬牙切齒的味道。
“……”
對不起,打擾了,打擾了。
陸思白唇角抽搐。
“怎麼?你不相信我嗎?”
白卿語氣又輕柔起來,但卻讓陸思白感受到了一種涼颼颼的冷意。
我覺得你說這句話的時候,應該要把臉上的表情收一收。
你這個樣子那是分分鍾要滅人家全家的感覺啊。
陸思白默默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