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策馬奔騰後,桓辭終於趕在城門關閉前衝出了城,飛速前往附近的木原。
這裏地處偏僻,大雪仍舊覆蓋著地麵,雪地上並沒有其他人來過的痕跡。
桓辭與阿聯小心翼翼地行進著,直到刺鼻的味道充盈在她鼻息間。
她迅速翻身下馬,震驚地望著不遠處駭人的景象。
那裏橫七豎八地擺著一具具屍體,有許多已經麵目全非。
滲在雪裏到處流動鮮血昭示著行凶者的殘忍與狠毒,他們仿佛是把這裏當成了狂歡之地。
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桓辭再也忍不住,扶著身旁的樹幹幹嘔起來。
阿聯也久久處於震驚之中,握著馬疆的手輕輕顫抖著。
“捉住她,別讓她跑了。”
忽然傳來的高喊聲驚動了她。
桓辭抬頭看去,卻被耀眼的火光晃得睜不開眼。
一隊輕騎迅速將她圍了起來。
“郡主,得罪了。下官奉命帶您回去。”領頭的那人上前一步道。
桓辭心中冷笑一聲,臉色陰沉地翻身上馬:“要去哪?你帶路。”
“是。”那人並沒有絲毫退怯。
一行人大張旗鼓地走了許久後,終於在宮城門口停了下來。
桓辭冷眼看著門口的侍衛。
她猜的沒錯,這些人是宗政淵派來的。
不過一會兒,她便被人押到了淩武殿。
剛走到階下,那個叫魏遼的太監便走到了她麵前。
他忽然朝著桓辭的膝蓋狠狠踢了一腳,桓辭毫無防備,狼狽地跪倒在地上。
“郡主似乎忘了自己說過的話。”宗政淵陰沉的聲音忽然自階上傳來。
桓辭抬頭看去,隻見皇帝正負手站在殿門外,而伏慎就站在他不遠處,如今正波瀾不驚地看著她。
“臣女帶來的人在城外慘死,臣女一時驚恐萬分,以至於行事衝動,還請陛下諒解。”
桓辭盡量使自己語氣平和,但卻仍舊沒能掩蓋心中的怒氣。
宗政淵冷哼一聲:“這裏是京城,不是並州,容不得你無法無天。”
桓辭幾乎要笑了出來,隻拿眼狠狠地瞪著宗政淵。
對方毫不躲閃地與她對視了許久,那雙攝人的眼睛令桓辭自愧不如。
“桓辭,你私自出城欺瞞於朕,當街縱馬驚擾百姓,你可知罪?”
“臣女甘願受罰。”桓辭輕聲應道,“隻是,臣女的人遇刺一案,還請陛下明察,還他們一個公道。”
“此事不難。”宗政淵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她,“此案交由大理寺審理,朕相信他們很快就會給你一個交代。”
幾乎是下意識,桓辭將視線移到了伏慎身上。男子正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目光中有著說不出的深沉。
“朕罰你在這裏跪兩個時辰,你可願意?”
桓辭瞄了眼身上單薄的衣衫,暗道一聲倒黴,輕聲回道:“微臣領旨。”
宗政淵滿意地甩了甩袖子,負手回殿內去了。
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後,桓辭跪直了身子,那道從未移開的視線讓她頭皮發麻。
她眼神凶惡地朝男子看去,卻見月光之下,那人目光悲涼地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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