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段延年忽然怒喝一聲：“為了這個家，為了這個家，每次你犯了錯都說你是為了這個家，你是在怪我段延年泥腿子出身沒本事養不起你？我是少你吃少你穿了，讓你每次都做這些上不了台麵的事！”
王嵐沒想到段延年這次發這麼大的火，嚇得心裏一抖，弱弱的道：“我沒有……”
就像兩個兒子說的，家裏六個工人，每月都有工資補貼發，過年過節的還有福利，每個月交到她手裏的錢除了日常花銷還能攢起來至少三分之二。
他們家裏這些年存下的錢都小一萬了。
每次看存折上的錢，她都有種說不出的滿足感。
段延年沉聲道：“你有！先前那些朋友我就不說了，現在跟老秦一家你也這麼算計，你還有沒有良心！你難道都忘了，老秦這些年幫了我們多少！”
王嵐狡辯：“難道我們家對老秦不好嗎？就他出事那次，要不是你跟兒子們冒著被牽連的風險暗地裏替他上下打點，然後又一路上暗中保護他讓他平安離開京都，後來還四處找人托關係在他下放的地方找人暗地裏照應著，他秦鎮遠說不定早沒了！還有，前陣子要不是你四處奔波替他說好話，他能這麼順利的回京？別說的好像我們家人什麼都沒做似的!”
想起這些事，王嵐就覺得他們家不欠秦鎮遠的。
段延年指著王嵐，氣得好懸沒背過氣去，好一會才道：“就這麼點事，你是不是就覺得這是天大的恩情了？
你難道忘了，沒有老秦當年把我從死人堆裏刨出來，幾次救我給我擋槍，我現在骨頭都不知道爛在哪裏了！
別說為他做那點事，就是他要我的命，那也是我欠他的！你看人家老秦什麼時候對我挾恩圖報來？
倒是因為我們剛來京都拿會兒，孩子小，家裏又窮，他明裏暗裏接濟過我們多少次？人家要我們還來嗎？王嵐啊王嵐，我今天總算是看清楚你了，你就是個隻進不出的小人！沒良心的白眼狼！”
“我……”
王嵐被段延年當著孩子們的麵指著鼻子罵，又羞又惱，氣得哭了起來，“姓段的，我當年跟著你吃糠咽菜，給你生兒育女的，現在孩子給你養大了，人老珠黃了，你就嫌棄我了，非抓著一點小事不放是不是？”
段延年看著王嵐又開始一哭二鬧的胡攪蠻纏，眼底冰冷一片。
“如果你是這麼認為的，那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既然你這樣，那我們就離婚，各過各的。”
“什麼？離婚？”王嵐嚇得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整個人都恍惚了，不敢置信的看著段延年，“你要跟我離婚？我做錯什麼了你要跟我離婚？”
段延年冷冷的看著她：“果然，到現在，你還不認為你有錯，難怪你每次都是認錯完了後又再犯，原來你根本不覺得自己有錯！”
段延年說完，回到書房，重重的甩上門！
王嵐怔怔的看著那扇緊閉的房門，整個人都蒙了，腦袋裏渾渾噩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