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劉得到了琵琶之後便從懷裏取出了一根金線棕繩的什物,在手中幻化成細小的絲線,補上了琵琶上斷掉的那一根。
不僅如此,整個琵琶因為有此一根新線重新變得光彩奪目,散發出嶄新的氣息。
龍佑也不由得讚歎:
“上等法器就這麼贈人了。陳兄可真夠大氣的。這弦上似乎還有幾種不同的女子香氣……陳兄的興趣還如此獵奇?”
你他喵狗鼻子吧……
陳劉沒有回複龍佑,而是將換上了愰金繩所化琴弦的琵琶還給了白骨女子。她接過琵琶之後有些呆滯,老半天沒有什麼反應。這種待遇似乎是她從未接受過的。
她最後機械地欠身給陳劉施了一個萬福禮。
雖然白骨之身,但陳劉卻覺得真情實意。
“姑娘再彈一曲?彈你喜歡的。在下或許還有些可以做的。”
龍佑也有了興趣,並沒有幹預他們的交流。
白骨女子並不需要更多了,但陳劉想聽,她便彈給他聽。
曲調一出來龍佑就不知深意的笑了笑,但並沒有做什麼。
這一曲悠長綿綿,延向遠道。空穀傳響,雀聲不絕。其聲不再期期艾艾,而是紛紛擾擾,諸多精彩,紛至遝來。
琵琶聲有若大珠小珠盡落玉盤,包羅萬象,千重風景,任君采頡。
陳劉半通音律,雖然不知更深韻味,但聽的很放鬆,更多幾分享受。
待琵琶聲有所突破落下,陳劉見那白骨女子跪坐在原地,似乎在等待著什麼最後的命運一般。
陳劉看了龍佑一眼,隨後趕在他說話前直接起身,蹲在了白骨女子的身前,說道:
“不知道管不管用。”
陳劉一指點在其額間,口中喃喃念誦道:
“人離難,難離身,一切災殃化為塵。南無摩訶般若波羅蜜。”
陳劉身後,突然有一朵碩大的蓮花虛影盛開,點點光暈散發出來,點綴在白骨身上。每一點光暈都幻化作一朵花朵,千嬌百媚,千姿百態。
最終,花朵淹沒了白骨女子。
而下一刻,花朵盡數盛開,蓬得散開來。
花瓣飄向四周,唯美無比,而花瓣下浮現的,哪有什麼白骨,分明是傾國傾城的女兒。她有些不敢相信發生的這一切,可那已經數千年沒有感受到的血肉觸感卻讓她心醉神迷。
一滴眼淚不由自主地滑落下來,這讓陳劉有些不知所措。
女子見他的窘迫,不由得被逗得不知是哭還是笑。
當然,最後肯定是笑。
他們沒有說更多的話語,因為這一切其實隻是滿足一份執念罷了。她早已經消逝,被困的隻是一縷殘魂。
陰陽有序,生死有常,這一切不可逆轉。
女子沒有告訴陳劉她的姓名,倒是說想送他一件東西。
陳劉原以為是琵琶,沒想到……
“姑娘啊姑娘,你讓我回去怎麼交代啊。”
一個吻。
女子離開前隻是俏皮地說了一句:
“公子得了便宜,不回個禮嗎?”
一個擁抱。
女子笑了一聲,隨後化作漫天花朵飛舞,隨風而逝。
她的琵琶,沒有帶走,留給了陳劉。
龍佑對此並不感興趣,但給予了自己的評價:
“吃力不討好。”
“萬般不由己,總有一般要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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