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德,一個老同誌不講武德,欺負我一個年輕人。”
看著四周彌散的迷霧,陳劉扶著一陣劇痛的腰,口中罵罵咧咧不願停歇。隻不過等了片刻功夫還不見其他人影,他也就停下了抱怨,開始探查四周的環境。
“看來是被人施盤外招了。”
原本的他多少還有些緊張,但當他的左手手指之間出現了些許異樣變化之後,他的心神瞬間安定。
有了這些許的變化,他便有了信心向迷霧中探索而去……
與此同時,迷霧山穀不遠處,卻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番場景。
一具撐地仰天的巨大森森骨架俯在大地之上,橫亙百丈之長。碩大的頭顱張開血盆大口好似要啃噬天地,兩顎上下尖利的牙齒交錯分布,齒縫背後則是一洞深淵般的巨大豁口。
頭顱兩側各有一方等人大小的孔洞,中間有一團幽藍色的火焰撲朔迷離,在夜色當中像極了森羅鬼魅。
而在這具巨大骨骼之下,有一座方圓數十丈的祭壇。祭壇四周高聳,中間凹陷,深超百丈。四周陡峭的崖壁則呈現階梯狀的分布,將整座祭壇變作了一座鬥獸場的模樣。
此時,在祭壇的中央,正有數十青年四散站立。這些青年身形各異,生性各異,但卻基本上都具備著一個特征,那就是額間泛光的鱗片。
“族老,基本已經到齊了。”
一名身強體壯的男子走向那顆巨大頭顱骸骨之下,向端坐在骸骨下的三位蒼發枯容的老者恭敬地彙報道。
三位老者分作三才陣型盤坐,兩人平持,唯有中間一位稍微高上幾分。
聽完族人彙報,身處左方,體著紅赤衣裳的老者率先開口道:
“即是如此,便準備開啟祭壇吧。”
年輕男子剛剛打算聽命行事,卻被右側的玄黑色裝扮的族老阻攔住了。他衝著紅衣老者微微一笑,說道:
“說是基本到,那是還缺了誰?”
他看是看著紅衣老者,但回答的自然是那年輕人。
年輕人頓了頓,便開口回答道:
“浮龍長老仍未歸來。”
他回答的時候又偷瞄地看了位出中央的族老一眼,但卻並沒有得到什麼指示。那位族老在這種最該一錘定音的時候竟然變得有些出神,盯著九天之上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此時,不遠處的天空當中飛來了一紅一藍兩隻龐然大物。不過在接近祭壇之時都老實地化形,變成了人形模樣飛到了三位族老身前。喵喵尒説
黑衣族老率先問道:
“浮龍,交給你的任務完成得如何?”
浮龍沒有立刻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優先看了看紅衣老者的眼神,才拱了拱手回答道:
“回稟青木族老,陳劉不知從何處聽來的消息,竟然選擇到了黯龍穀參與試煉!我一時不慎,竟然被他逃離了出去……”
聽到這並沒有超出意料的答案,黑衣老者沒有聽完便笑著說道:
“那你可還記得我等下的族令?”
這笑意當中充斥著某種不懷好意,讓浮龍有些背後一涼。但還不等他回話,黑衣族老最後卻又衝著紅衣老者說道:
“怎麼說?赤炎。”
名為赤炎的紅衣老者冷哼一聲,隻說到:
“腿在那小子身上長著,有什麼亂走亂動與他人何幹?”
眼見兩人互嗆,掩藏的火藥味越來越重,位處中央的紫袍青衣金綬帶的老者終於說了話:
“浮龍此事,不妥,依照規矩,當罰。”
“這……”
赤炎當即就打算阻攔,可又想著這位資曆甚至高自己兩輩的族老的性子,他又有些猶豫不定。幸而此時,浮龍身邊的藍衣女子給他解了圍:
“有高人出手,方才讓那人溜走。”
中央的族老斜眼看來,臉上的溝壑寫滿了歲月的變化,看似渾濁的雙眼卻炯炯有神。
“是嗎?”
“不敢欺瞞族老。”
藍衣女子對族老的問話顯得很淡定,而族老似乎也不想在這種事情上糾結,於是說道:
“那便讓驪安接過浮龍的位置吧。”
“這……”
這一回,青木族老便不再說話,赤炎看了看有些焦急的浮龍之後,最後還是沒有選擇為他出頭。——反正驪安也屬於他們這一脈。
“祭禮結束後,我要看到那個人。你們負責去找。”
中央族老說完這一句話後便飛身而下,往祭壇凹陷中心飛去。
對此,青木族老嗬嗬一聲,有些看戲偷樂。赤炎聽後自然是一頭黑線,也隻留給浮龍和驪安一聲冷哼,隨後便先青木一步,飛身而下。
最後剩下的,竟隻有浮龍與驪安兩人。
雖然驪安搶了他的位置,但浮龍此刻卻沒有什麼怨恨,且不說驪安那一句話幫他免去了未知的懲罰,單說此刻族老下達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