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陳劉打算深入的時候,老者回歸,他的計劃便被打破了。
阿妙羅見陳劉如此輕慢方丈,輕慢佛祖與佛法,不由得怒上心頭。隻不過這隻心猿意馬被身旁青年人的話語給拘束住了,並沒有肆意妄為。
見老者沒有說話,陳劉便立馬推測到那位青年人才是主事之人,於是問道:
“大師吃不吃點心?”
青年人沒有客氣,按下了脾氣暴躁的阿妙羅後,便走到了陳劉他們身邊,隨地坐了下來。
對方如此隨性,陳劉自然沒有拘禮的道理。
在看了一眼太媧的臉色確定好來者的大概實力後,陳劉便有了計較。
那位青年人吃下一些糕點過後,便主動自我介紹道:
“法號安禪,乃是方丈梵淨山的主持。不知施主所來為何?”
沒有太多玄乎的話語與話術,兩人的對話隻采取最樸素的文字。
見對方開門見山,如此坦誠,陳劉便也沒有遮遮掩掩的道理。
“為結盟而來。”
“原來如此。”
相對於阿妙羅的一口回絕,安禪的態度更有回轉的餘地。
他並沒有直接拒絕,而是將話題轉移到了其他方麵。
“施主這塊金牌有些魄力。”
安禪突然提到了陳劉與太媧用來破除屏障的法器。
他第一眼注意到的並非是名聲在外的山河社稷圖,而是那塊擔任劍刃的奇特金牌。
陳劉也將奉帥的令牌拿了出來,說道:
“這是一位長輩所賜,他此刻正在北方,北方之北。”
奉帥此刻到底在做什麼,是什麼狀況,陳劉並不知曉,但這並不妨礙他扯虎皮敲大鼓。
如他所料,當說道北方之北時,安禪沉默了須臾,隨後又點頭稱讚道:
“實乃人中龍鳳,驍勇善戰。”
能抵達那處戰線附近已經是十分了不得的事情,若是能在其中發揮某種力量,那更是值得敬佩之事。
安禪隨後又轉換了話題,問著陳劉在瀛洲經曆的事情。
“那位老人家如何說?”
雖然安禪乃是這方丈山的首尊,但若說資曆,是完全比不上那位瀛洲的大祭師的。
她臉上布滿的溝壑根本無法填滿她在歲月磨損當中經曆的滄桑變化。幾千年?還是上萬年?安禪仍是小沙彌之時那位大祭師便是大祭師。直到現在,仍然是大祭師。
陳劉也坦率地說出了瀛洲的決定。
那幾乎是隻有付出的條件讓安禪也有些驚訝,但也正因為如此,他將陳劉他們的分量又提升了不少。
如此賠本買賣,顯然是確實有求於人。
那位大祭師,從來不做無所謂的事情。
隻不過,安禪仍然沒有往方丈上麵聊,而是問著陳劉的佛法修為。
他一眼就看出陳劉身上與佛門的深深糾葛,看出了陳劉身具佛性。若是好生修行,必然能成為一代大賢大僧大佛。
“施主修佛?”
陳劉則回答道:
“不是。雖然對佛學略有研究,但佛門與我有些距離。我一位……好友乃是佛門菩薩。”
“原來如此。”
安禪看出了陳劉有所隱瞞,不過卻也沒必要計較。
他又與陳劉說了幾句佛法,見陳劉回答頗具靈性,便也比較滿意。
雖說陳劉說並不修行佛法,但隻要有所涉獵,了解佛門真諦,是否皈依佛門其實便不是分辨好壞的因素。
陳劉見眼前這位大能東拉西扯,就是不進入正題,也有些無可奈何。
於是陳劉也就改變了策略,先問道:
“我們是否能進入神山?”
安禪回答得很幹脆:
“自然。”
隨後他又衝著空中的某處說道:
“師叔也隨時可以歸山。”
空中的那位酒肉和尚隻是搖了搖手上的破爛蒲扇,也搖了搖頭。
他不喜歡山上好像閉門造車的修行方式,就是因為這樣才下山,此時自然也就沒有上山的道理。
倒是身邊的徒弟突然開始鬧騰,他也隻好代徒弟說道:
“你師侄想看著精彩的,要不露一手?”
安禪笑了笑,沒有拒絕。
他單手一招,籠罩整片方丈山的屏障開了一處大門。
門內先是一陣濃厚的霧氣,隨後便是金光浮現,照耀四方天地。
朵朵蓮花在虛空盛開,吐露香氣。山門莊嚴,誦經聲此起彼伏。
在方丈山後,好似有一尊真佛端正盤坐,慈眉善目,寶相莊嚴。
那並非是天生造物,而是安禪的法相。
他乃是陳劉所見的繼三大佛主之外的第四位一品佛門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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