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江寧,他們在紫金城上一同飛上青天,如何的爽快自在?
原本的籠中雀,今日的天上鳳與凰。
他最後救她的樣子很帥,護住她的時候很有擔當,但……一切好像就這樣了。
生死有命,命裏無緣。
“他居然嫌我胸小!哼!”
這是她最後的小性子。
……
陳劉好似旁觀者又好似親曆者,伴隨著小女孩長大,到他們相識,再到驚逢此變的最後一刻。
他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
若說那是完完全全的喜歡,是不合適的。
他的目的本就是不純粹的,接觸墨黎雖然不會害她,也照顧她,但終究因為奉帥的種種任務而交集。
“這不會又是……”
這個念頭起了一瞬,便被瞬間壓下去了。
無論是否與奉帥有關,她的心總是真誠的。
隻不過,這真誠,其實有些因為她曾經孤獨的過往。
陳劉的存在,在她生命當中點亮了一盞不同顏色的明燈。與其說是純粹的喜歡,更多的可能是一種對未曾見過的人或事的好奇。
他隻不過在對的時間出現,好似那個對的人,卻並不一定是那個對的人。
他的心裏顧及太多,也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麼。
“膽小鬼。”
陳劉突然聽到了一聲玲瓏的輕笑聲,並伴隨著一句調笑的稱呼。
可他看來看去,卻發現不了任何影子。
直到他看向那位小女孩,她的腦海當中出現了一段影像。
那是一日明月夜,乃是剛到江寧城的第一夜。
她久久未眠,最後走到豐卓園的某處長亭中。
墨黎拿出了那副象棋,又取出了懷裏的竹笛。
沒人陪她下棋,她也不會吹笛子。不過她很珍惜這兩件東西。
她有些煩惱的是,為何他對她沒有什麼更進一步的想法呢?難道是因為他是公主?也不對啊。他連佛門的菩薩都敢下手,還有什麼是不敢的呢?
墨黎無聊地敲著棋子,自言自語地說道:
“他不會是不敢吧?問一問我不就答應了嘛……那個我又不在乎……不會真的不喜歡我,隻是我一廂情願吧……”
她想著想著就更加煩憂。
可惜天上明月也難解她的憂愁,半夜三更,她的寢宮仍然燈火通明。
這個場景,已經給了陳劉她的答案。這讓他似乎想通了什麼,又沒有完全想通。
他默默地走到了那位小女孩的身邊,坐了下來。
他也不知道她能不能聽得見,問道:
“你願意等一等嗎?我覺得我們兩個人都應該想清楚。”
模糊間,他聽到了一聲答應聲。
陳劉又待了片刻,便離開了墨黎的心湖。
外界的赤霞劍主坐在一旁,眺望遠方,心裏不知在想些什麼。
看到陳劉重新恢複清明,便問了他一句:
“怎麼樣?”
“先等她蘇醒吧。”
“可以。等你回京城,來一趟皇宮,皇後要見你。”
“嗯。”
隨後,他們便不再說話。
遠處的河祭已經告一段落。
這險象環生的一局,回想起來實在讓人感覺無比驚險。
隻不過幸好天地護佑,否極泰來。
河祭的結果已然達到,甚至因為大梁的屠龍舉動,使得大梁國威更甚,太子爺的簇擁者也變得更多。
原本京城裏蠢蠢欲動的勢力都因為淮安河邊出現的變故,尤其是那道聖旨,變得重新蟄伏下來了。
雖然有很多人懷疑那道聖旨的真實性,但在此刻冒天下之大不韙行事,顯然是不明智的。
於是,太子爺心滿意足地結束河祭,宣告了第一日典儀的結束。
接下來的宴會雖然也在淮安河邊,但卻是在江寧城城內了。
除非有人敢在江寧城城內明目張膽地鬧事,否則一切的爭鬥應該都會被轉入到暗處。
此時,李晚也想起了另外一件事。他問詢著墨黎和李棣成的安全。
刀師此時走了過來,和他說明了情況。
李棣成昏迷過後便沒有蘇醒,被送到了車架上由禁軍看護,墨黎則被赤霞劍主帶走。
聽完後,太子爺點了點頭。
李棣成瘋癲的原因,他自然知曉。至於墨黎,他確實有些擔憂,但既然那位一品劍仙將其帶走,應該是有解決辦法的。
於是,他便和刀劍二人開始討論關於海外仙山的事宜。
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
他們既然敢在大梁鬧事,肯定就必須做好應對報複的準備。
更何況聖旨既下,該問罪東海便必須問罪東海!
。您提供大神燈芯糕的飲刀風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