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藝不錯,禦膳房缺個大廚,有沒有興趣?”
“殿下謬讚了。”
兩人以不同心態、不同地位發笑。
隨後太子爺說道:
“之前左祥慈來過了,他表達了自己尊重皇室與朝廷的想法,並懲戒了禁衛當中的將領與士兵。”
見不再無聊寒暄,陳劉便回答道:
“在殿下給的資料當中,我大膽下了結論。”
他遞上了一張寫有八個字的紙條。
“狼子野心,防微杜漸。”
李晚瞥了一眼,隨即懷著意味深長的笑意感歎道:
“確實大膽。我看你應該和那些言官能聊到一處去,至少這膽子都不是一般的大。”
若是拋去奉帥與監正的存在,陳劉如此描述一位地方守軍主帥,李晚應該會毫不客氣地將其斬首。
即使,他說的確實不無道理。
以下犯上,其實隻屬於那些一腔熱血濺龍台的禦史台言官。
隻不過他們為名為利,陳劉就不太清楚了。
“我忽然想問問,你覺得我會想要什麼。”
這個問題,實在要命。
揣度上意,向來都是殺頭死罪。
不過,陳劉鎮定自諾,又寫下了幾個字,呈給了太子爺。
太子爺看後,直接開懷大笑,說道:
“你還真算是本宮肚子裏的蛔蟲。”
“實乃殿下之心,包容天地。”
商業吹捧的詞語,陳劉肚子裏還有一大堆。
隻不過兩人既然都不怎麼喜歡,便說過一兩句也就作罷。
陳劉在隨後便得知了淮南王來使的消息。
前幾日淮南王的使節來到清瀟別院,除了送上了江南特產的禮物之外,還帶來了一個消息。
“王叔主動告知了他在漳州城內所有的商業脈絡。同時也為他的失察之責而負荊請罪。”
淮南王的使節一應安排都十分符合禮製,半點都沒有僭越。即使是再挑剔的老夫子都會感到舒服。
當然,這種小問題,李晚並不在意。
他在意的是淮南王如此坦白地,事無巨細地呈來了漳州商界的消息。
“王叔的網絡實在是龐大。看似漳州是他們那些人掌握,可王叔隻要出手,便能瞬間顛覆漳州的商界。同時王叔在信中還告知我,會全力支持新政的推進,甚至會問了是否要提前在江淮地區試點。”
這一切都是好事,但陳劉看出了李晚心情的不一般。
如此人物,不是大德聖人便是掩藏極深的大凶之徒。
世人更信後者,李晚如是,陳劉也是如此。
不過,陳劉並不打算開口。
左祥慈一事隻是涉及一地軍權,適當地超出本職範圍道出自己的意見不算太大的事情。
皇家之事等於涉及皇權,凡有外人觸之,便是觸犯龍之逆鱗。
“王爺深明大義,乃是大梁之福。”
陳劉隻說了這麼一句。
李晚也沒有逼他說什麼,隻是吩咐道:
“你先想想就是了。”
太子爺即使想讓陳劉參與,也斷然不會一次便將皇家密事和盤托出。
奉帥透露是奉帥的事情,他說不說是整個皇家的臉麵。
“退下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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