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謝謝你啊。這種餅吃的太多,我已經免疫了。”
“哈哈哈哈。”
當然,玩笑歸玩笑,他們兩人也不是整日裏遊手好閑。
他們其實是有任務在身的。
幽蘭多喝了幾杯酒後,便說了出來:
“太子這邊的事情至少要先到雲夢澤。江淮都沒到,自然還需要很久的。不過師父給我們安排的其他任務,每走過一地山水都要勘探當地的水脈、山脈,氣脈……”
“等等等,我就隨口一問,沒必要說的這麼詳細。”
幽蘭這嘴跟漏勺一樣,隨口就將監正交代的任務說了出來。
這反而讓陳劉有些尷尬。
不過幽蘭與白九卻一點都不在乎,說道:
“沒事,咱們誰跟誰?”
“也是。”
這應該是監正允許過,所以陳劉想了想也就沒有說什麼了。
此時的長安,欽天監摘星樓上,監正一陣無語。
“兩個逆徒,隨口就說出去了!”
陳劉確實可以知道這件事情,但是沒有這種隨口問就隨口說的。
那件事情畢竟關係重大,能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個人知道。
畢竟除了親眼所見、親耳所聞之外,還有卦象、卜算之術,知道的人越多,天機顯露的可能越大。
監正揮手掃去了那間小酒樓的天機,並一人給了他們一下。
思慮片刻後,又傳了一句話:
“遇事便拉他一同去。”
明月樓上的兩位弟子當即酒醒。
心中雖然腹誹不斷,但還是認可了師父的說話。
陳劉則感歎於監正的偉力,並對自己聽了半個秘密就成為苦力的狀況表示嚴正抗議!
監正當然不管這幾個小孩子的想法,此時他等著客人。
相對於每次死皮賴臉來這裏的東來佛祖,這位來客會讓人爽快得多。
“來了。”
天邊,好似有一顆流星劃過。
一位長袍儒冠的青年站定在一把三尺長劍上,逍遙而來。
片刻後便落在摘星樓上,在監正麵前站定,問候道:
“洛兄好久不見啊。”
他腰間配酒壺,手中執劍,快意恩仇,瀟灑自在。
監正見了他,也是由衷地高興,讓弟子青芸捧來了兩壇子酒,準備與他一醉方休。
“杜康?大手筆啊。”
“李家公子還在意這點小錢?”
“哈哈哈哈。”
當年他們那些老友在結識他之前,大概隻能靠監正的卜算之術,才能從賭場裏得些錢財,不至於流落街頭。
不過,當他們結識了他之後,隻用說一句:“在場的消費由李家公子買單”,便直接是山珍海味,民宿酒樓,美人美酒,應用盡有。
他也是當年的老友當中,唯一一位時到今日,仍然不該本心的人了。
真可謂是富貴謫仙人。
“幹。”
“幹!”
這位神秘的李家公子暢快飲酒,恣肆隨性。
監正也很久沒有這麼快活地喝過酒了。
故人陸續凋零,好似風中落葉,也隻有這位友人還有閑工夫找他喝酒了。
李家公子隨即又拿出了一顆鬥大的珍珠與一塊暖玉,遞給了身旁陪侍的青芸。
“喏,小禮物。珍珠不值錢,這玉尚可,放在懷裏可以溫養心神。”
“多謝前輩。”
青芸看了一眼監正,見他點頭之後才接下了這份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