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接過茶水,一飲而盡,隨後墨黎直接吐了出來。
“什麼破茶。”
茶攤上的眾人不由得注視向他們,攤位老板的臉色更是不好看。
陳劉隻好連忙向四周拱手致歉,稍稍地按下了他們的怒火。
隨後,他又按下聲音對墨黎說道:
“殿下。我們還是在這裏等太子殿下來吧。”
“他們怎敢攔我?!”
墨黎的氣仍然未曾消去。
吵吵嚷嚷的,讓周圍的客人有些不滿。
陳劉隻好又細聲細語地和墨黎好說歹說,終於在茶攤老板打算出聲趕人之前,把她的聲音拉下來了一些。
等墨黎安靜下來後,陳劉便說了一句話:
“看來這地方沒有太子殿下想的那麼簡單。”
這一句落下,陳劉側麵又出現了一人,正是刀師。
他隨手端起一杯茶水飲下,認同地說道:
“他們確實有些大膽。”
墨黎驚喜地喊了一聲刀爺爺,並收獲了親切的回應。
陳劉則趕在老板過來之前丟過去幾枚銅錢,付了茶位費,隨後鄭重地向刀師行禮:
“前輩。”
“嗯。”
刀師隨口應了一聲,沒有多說什麼。
當然,他也沒有完全冷遇陳劉,問道:
“你如何看?”
“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
“哦?”
這話讓刀師有些不滿,直到陳劉接著說道:
“若是戰事已起,局勢瞬息變化,尚可以如此說。可如今天下安定,仍然隻聽主帥將令,那就有些……”
“有些怎麼?”
“大逆不道。”
聽到了想要的回答,刀師默默點了點頭。
其實甚至於衛兵阻止表明身份的墨黎進入校場也沒有過錯,畢竟墨黎除了皇室血脈身份之外,並不幹涉政事。
可太子爺的令牌一出,性質就不一樣了。
太子爺監國,總攬大梁全局。
別說是一個小小的地方禁衛,即使是邊軍也不能阻他監察。
守衛不承認太子爺的令牌,就相當於不把皇室與朝廷放在眼裏。
“禁衛主帥自然不會做如此蠢笨之事,怕就怕他隻是表麵上如此,平日裏練兵之時確確實實地讓手下兵卒隻知將令,不守君令。”
刀師此刻臉色更是不好看了。
墨黎此時也發覺事情不像她想象的那麼簡單了。她也想清楚了其中的關節。
“刀爺爺?”
“沒事。太子爺自會處理。”
刀師先行離開,去往李晚的車架,彙報這種發現。
墨黎則問向陳劉:
“這就是你的考核?”
“不是。上麵沒有說清楚,隻是似乎對此處的情況有些懷疑。”
墨黎聽完陳劉的解釋,更加疑惑陳劉和墨梅所在的部門到底是什麼地方。
之前她問過李晚,卻沒有得到答案。
這反而讓墨黎更是感興趣,更想知道真相。
此時的太子爺在收到刀師的消息後,也久久不曾說話,隨後感歎道:
“難道真給他猜中了,此地的兵製也需要修正?好一個隻知將令,不知君令。”
他的語氣十分平淡,但熟識他的人都該知道這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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