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梅從打杆處分處回來時,已然是中午時分。
她買了一壺酒,還從膳房當中拿來了兩碟點心。
見到監正的兩位弟子在陳劉的房間裏,她也就沒進去。
之前動手其實隻是氣急,她並不會真的傷害陳劉。
怎麼來說,他對墨梅都有救命之恩。
若不是他實在喜歡嘴上逞強,她也不會小施懲戒,讓他這兩日難以下床。
沒等多久,白九和幽蘭告別了陳劉,離開了他的房間。
墨梅便也就提著酒和糕點走了進去。
“吃嗎?”
“剛吃過了。”
“哦。”
墨梅於是捏起糕點,往自己嘴裏送。
“酒?”
陳劉仍然搖了搖頭。
於是還是墨梅自酌。
“墨梅。”
“嗯?”
墨梅沒想到陳劉傷還沒好利索,便開始直呼她的名字。
整個打杆處上下,隻有奉帥一人會直接如此喚她。
此刻她隻打算給他最後一句狡辯的機會。
“這東西送你了。”
陳劉從懷中取出一支青色的簽引,遞給了墨梅。
此時,陳劉的雙手竟然恢複了靈便。
仔細看去,能發展他的手腕處有兩道藍色的咒印在閃動著微弱的光芒。
“這是哪來的?”
墨梅沒有直接接過那支青簽。
作為兌換杜康酒的唯一憑證,全天下的簽引本就無比珍貴。
即使身為二品高手,打杆人副帥,墨梅都隻有八十一支墨簽之一。
青簽連她都沒有,不過見過的倒是不少。
打杆處內就有三支,都在大帥的手上,她父親也有一支。
此時,她又見到了一支。
“妖族贈我的。”
“那你為什麼要給我?你應該知道它的貴重。”
“可我並不喜好飲酒,你喜歡。”
“……”
墨梅感受到了十分的別扭以及奇怪。
這完完全全地不尋常。
陳劉再如何膽大,也不可能做這種事情的。
這已經無異於表白了。
陳劉確實是陳劉的真身無疑,可是這並不是他的性子……
“是……”
當她意識到什麼之時,已經有些晚了。
奪自馬家的愰金繩自動地從陳劉懷中飛出,瞬間就纏到了墨梅的身上。
傷勢未愈的墨梅根本難以躲避,瞬間就被捆成了一團,倒在了陳劉的身上。
墨梅柔軟的身體,即使隔著衣服也讓陳劉一陣心境搖曳。
“啪!”
他不受控製地一掌拍在了墨梅的臀部。
墨梅的臉頰瞬間變得有如火燒雲一樣。
隨後,他雙手上的藍色咒印崩碎,雙手也再次變得無力。
他瞬間感受到了身上壓著的柔軟身體,連忙說道:
“你聽我解釋。”
“閉嘴。”
兩人如此如膠似膝地貼在一處。
陳劉四肢無力,墨梅被愰金繩所製,竟是都無法改變這個境況。
陳劉原本雖然確實想捉弄墨梅,但他的手段還沒有用出來。
很快,他也意識到了自己剛才似乎被什麼東西影響了。
剛才的言論,給他幾個膽子都是不敢說的。
可為什麼金剛琢沒有阻止?
“是大帥。”
墨梅立馬就猜到了是誰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