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擺擺手,對自己這位孫兒說道:
“我和你師父已經為你開局,你也要做好準備好了”
“是。”
……
陳府的一間房間內,沈言坐在方圓三尺的木桶旁,在陳劉腦袋上施針。
木桶當中放滿了各色的珍貴藥材,呈現出淡青色的藥液模樣。
所有的雜質都被沈言剔除了,這藥液僅是滋補與溫養。
剝光衣服的陳劉赤身地坐在木桶裏,接受著藥液的洗禮。
他這一次受傷似乎被算計得很充分。
雖然確實是受傷不淺,但那來自玄冥的攻擊也以十分霸道的方式幫助他清去了身體當中的部分雜質固著。
隻要這一次的傷勢養過去,陳劉就可以著手晉升七品鍛神境界了。
此時,沈言隻留最後一根銀針沒有紮下去。
不過,她突然停下了施針,問了陳劉一句:
“說吧,又是哪裏勾搭來的姑娘?”
已然醒轉的陳劉,看著床帷上躺著,仍然昏睡的副帥墨梅,又瞅了瞅沈言手中撥弄的銀針。
他大概知道,這回答可能決定著這根針會刺向哪裏。
此刻他傷勢未愈,四肢沒有什麼知覺,可反抗不了。
“她是我領導,我們是上下級關係,這段時間也算是師徒關係。”
“花的挺花的。師生、上下級,還喂她吃了藥,把她捆成這個樣子……嘖嘖嘖。”
沈言看著床上的墨梅,自然不會不知道必然有所原因。
不過,上一次陳劉在十萬大山調笑自己和太媧,現在就當然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不是,你覺得我像這種人嗎?”
沈言仔細想想,回答道:
“你不就是這種人嗎?”
“……你不要汙蔑老實人!那愰金繩寫了我的名字嗎?我叫它它會答應嗎?”
陳劉大義凜然,當然也是實事求是。
他和墨梅,除了醉酒時他的單方麵胡鬧,關係可是一清二白,天地可鑒的!
他對墨梅,也沒有什麼非分之想。
墨梅喜歡的,欽佩的,陳劉可是能猜到的。
得罪正副兩位領導,他大概就得想想明年清明能不能吃上香火了。
隻不過所謂天不遂人願,他認為叫它它不會答應的時候,它答應了。
那愰金繩身上的金光浮現,似乎在回應著陳劉的呼應。
這一回,陳劉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還說不是你?這一回人贓並獲了吧。”
沈言也有奇怪這愰金繩為何會聽陳劉的號令,不過這並不影響她的調笑。
陳劉也哭笑不得,欲哭無淚,尷尬地說道:
“我說大哥,你和我素不相識,為何要陷害與我!”
愰金繩泛著的光芒變得有些微弱,似乎受了委屈。
“……你這……我……你……”
“你可真行,法寶的靈性都勾搭上了。”
沈言拿著銀針挑著陳劉的身子,又彈了彈已經紮進去的銀針,感覺十分有趣。
陳劉滿肚子冤屈無從狡辯,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靈性的寶物……也不對,他沒有見過這麼有靈性還聽他話的寶物。
他手上還有一隻傲嬌的戒指,每次出手都是興起就來,興盡便消失了。
“哦,我懂了。”
陳劉忽然想起了,這愰金繩乃是道門寶物,而金剛琢,無論是這個時間還是前世,都是道門祖師的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