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們這等人物,其實下麵的廝殺與小孩打架無疑,沒什麼意思。
“大人。”
此時,看台上也有一人從一旁走到墨梅身邊,給她行禮。
“嗯。他們如何反應?”
墨梅隨手揮了揮,讓這位銀杆直接說事情。
銀杆見此,便立馬彙報了探查到的消息。
“基本確定,此事確實是趙王有關。他們應當已經推測到京兆府是首輔這一方的勢力,想要借軍方與兵部的壓力,讓於海首輔露出水麵。”
“出手的是誰?”
“卑職尚未查到。”
“嗯,退下吧。”
“是。”
墨梅並沒有計較他沒有查到幕後之人的缺漏。
查不到就是查不到,隻要不狡辯,做了事情,打杆人裏不興那套強逼的話術。
銀杆退下之後,墨梅隨口又喊了一句:
“湘竹,是不是他?”
虛空之中莫名傳來一聲答應。
“嗯。”
“嗬。這位劍聖,大概是舒心日子過多了,想出來嚐嚐死亡是怎樣的一種滋味。”
墨梅冷笑了一聲,隨後把酒壺往身前一遞,卻被看不到的存在拒絕了。
“杜康酒,愛喝不喝。”
那位名叫湘竹的存在有些無奈,但終究沒有接過酒壺。
沉默了一陣後,這位代表“竹”的打杆人副帥說道:
“可這位裴劍聖與那位有故,如何處理?”
“打殺了,讓大帥跟他打一場不就結了?”
“……許久不見,你還是這麼喜歡開玩笑。”
湘竹對墨梅的反應,終究是有些哭笑不得,卻也不好多說什麼。
發發牢騷而已,也沒什麼。
“到此刻為止,趙王那一方已經聚集了不少助力,佛門、馬家……齊王、漢王、周王,都有異動……我們是否需要動一動?”
麵對湘竹的問題,墨梅其實也有類似的疑問。
隻不過,她隻能回答:
“大帥說他自有安排,讓我們不用動手。若是太子無法應付這種局麵,就更支撐不起他所謂的宏圖霸業。我們隻需要保證他們爭鬥時,各衙門正常運轉,不起大規模殺戮即可。”
“嗯。”
奉帥既然下了決定,自然也就沒有什麼需要討論的了。
打杆人內部,奉帥的話就等於聖旨。隻需要執行,不需要質疑。
於是,兩人便不再言語這件事。
墨梅想了想,問了湘竹一句:
“你覺得這小子如何?”
湘竹沉默須臾後答道:
“品性尚可,其餘不知。不過,他顯然不是一般人。”
“廢話。一般人能得到大帥、監正、佛門、東北密林甚至是裴無將的關注?”
“我覺得大帥說的不錯……”
“怎麼?”
“你要是把嘴巴練一練,應該能靠這懟人的本事晉升一品。”
“……”
……
離開的陳劉,左拐右拐,終於找到了報名生死戰的地方。
這地方隻有一個很小的窗口,木製的,裏麵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
也有零星幾個人在窗口前填著什麼,隨後又將東西遞了進去。
一雙有如枯老樹皮的手,將東西接了進去,又給出了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