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早早吃過飯的陳劉竟然出現在了京兆府衙門,點了卯,在堂後坐班。
這讓少尹大人感歎是不是太陽打西邊來了。
張春也感覺到了陳劉的怪異,想去看看,卻被陳劉拉著做起了基本的抻練與武夫修行。
“我沒必要吧……”
張春摸魚多年,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當場就打算找個借口溜走。
不過陳劉卻很好地把握了張春的心理需求,說道:
“前幾日我問過一位前輩,他告訴我說即使元陽早走,也並不意味著修行路的斷絕。如果有所機遇,仍然是有可能有所精進的。最重要的是……”
陳劉按下張春的身子,在他的耳邊低語。
高境界的武夫在那方麵可是更持久的,更能讓教坊司的姐姐們欲罷不能。
這一句話讓張春瞬間被勸服,除了每隔兩個時辰外出巡邏外,張春便和陳劉一同修行。
就是張春或許流連溫柔鄉太久,精氣確實有些虧空,並不能一步把步子拉的太大,所以陳劉的修行量遠大於張春。
後來陳劉還教給了張春打太極,基本的鍛煉過後,可以放鬆筋骨,溫養血脈精神。
漸漸的,除了公幹的時間之外,其餘的同僚也會到後院的練功房,和陳劉一起操練一陣。
不過,到了下午時分,陳劉就不會在衙門裏了。
他要出城,去原本袁平教他練刀的地方,那處瀑布的附近。
“準備好了?”
墨梅坐在另外一側的水邊,看見陳劉出現便問了一句。
當陳劉答應過後,四處的山林當中突然竄出十數位七品鍛神期的高手。
他們使刀、耍劍,持槍、練戟……一聲招呼都不打,便向陳劉攻來。
陳劉隻能驚險格擋,可終究沒有被給予半分喘息的功夫。
憑借著沒有什麼真正實戰經驗的武夫身份,三下五除二,陳劉的脖子上就放好了各色的武器。
“差了,太差了。”
對於這種結果,墨梅明顯有些不滿。
當即彈指,打出數顆小石子擊在了陳劉身上的各處穴道。
隨著石子的接觸,陳劉瞬間感覺到身體一軟,感覺瞬間就要癱下去。喵喵尒説
“分明有些底子,可這缺陷實在明顯……打,隻要不打死。打得好了有獎勵。”
“是!”
這些暫時空閑的打杆人銅杆,聽到這句話自然是很興奮的。
平日裏都得出危險任務才有可能獲得獎勵與貢獻,現在揍一揍人就行,這實在是大自然的恩賜。
反正副帥在此,也不怕揍死人,所以大夥兒都是有力出力。
於是乎,晚上回家的陳劉,即使泡過藥浴,也仍然是全身脹痛,臉也腫得跟豬頭一樣。
當夜,陳劉直接便累趴在了沈言的房間外,最後還是被她給撿了進去,才不至於以天地為床。
翌日清晨,陳劉從昏睡中蘇醒,發現自己竟然睡在床上,還是在沈言的房間,有些驚訝。
昨天也沒喝酒啊,不可能酒後亂性的。
這身體的酸痛都好像緩解了許多,臉好像沒有那麼腫了。
“醒了?”
沈言帶著一碗雞湯走了進來。
陳劉坐了起來,很自然地接過了雞湯,喝了兩口。
嗯,鹹了。
隨後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