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龜雖然攻伐手段不高,但防禦水準卻是名列前茅。
“妖主冕下,我願試上一試。”
太媧頷首點頭。
中年男子隨後雙目便緊緊盯那塊龜甲。
龜甲迸發出劇烈的白光,上麵字字妖文在甲殼之上跳躍飄蕩。
每一個文字雖然都無比古老,但在場都是妖族名宿,都是認得的。
不過,當文字跳躍而起,中年男子就陷入了每個文字都認識,合在一起就不知道意思的困局當中。
他並不知道,在劇烈的白光當中,他已然目眥盡裂,滲出鮮血來。眼神也變得癡迷,仿佛困頓在了這個文字的牢獄當中。
中年男子不由自主地探出手來,想接觸那塊記錄妖皇秘法的龜甲。
為此,他的雙手被龜甲瞬間灼燒,血肉糜爛,露出森森白骨。
這種趨勢慢慢往臂膀、身體上蔓延而去。
照此下去,玄龜必死無疑。
照熒大尊看出了什麼,並不打算耗損修為去救他。
四品罷了,舍去就舍去算了。
其他人更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去。”
在眾人都在等著玄龜消逝時,一幅山河畫卷突然展開,卷起了玄龜的身體,讓其脫離了龜甲的約束。
山河社稷圖將玄龜卷到了通明殿中央,隨後一隻靈指點在其眉心。
“散。”
玄龜混沌的神魂複歸清明。
隻不過他的雙手已經完全燒毀,斷然沒有恢複的可能了。
解決一切的太媧也不居功,揮了揮手,讓侍衛將昏死過去的玄龜帶下去修養,說了一句:
“還有誰要試試嗎?”
所有人都沉默了。
即使是照熒大尊也猶豫了。
作為與妖師鯤鵬比肩的妖族智囊,他當然看出了那所謂的妖皇禁製其實出自太媧之手,是儒家秘法“文字獄”,輔以妖族手段。
不過,這秘法可不是以前的太媧可以做成的。
照熒大尊也基本確定,太媧真的得到了某種無上傳承。
“即是如此,秘法當屬妖主。”
他不打算與太媧正麵衝突,達成目的不一定隻有這麼一條路。
至於朝令夕改,朝三暮四,那並不重要。
妖族,沒有儒家的那種講究。
“也不全然如此。妖皇秘法當中有部分術法可以稍做修改,適用更廣的部眾。等妖師、無厄、祁江歸來,可至鬥牛……還是在通明殿與我、燭坤長老共參這一部分的秘法。當然,大尊也可以來。”
照熒不打算正麵衝突,太媧卻是直接一個背刺。
言行不一的大尊,即使身居高位,威嚴甚高,但總比不得實實在在的利益。
作為妖主,願意將部分秘法獻出,實在是讓眾妖歡喜的事情,更會得到他們的擁護。
更何況太媧還將參悟秘法的權利分享給了自己的對頭,大尊一脈。
雖然惡心了照熒,但卻明明白白地歡迎了他的弟子,巴蛇無厄、吞天獸祁江。
至於人族的得寸進尺在妖族是不存在的,不是貔貅已經是謝天謝地。
如果分享了部分秘法還敢給臉不要臉,那就是給命不要命了。
“嗬。”
照熒大尊皮笑肉不笑,舉起一杯茶水,向太媧敬了敬。
太媧不置可否,卻也點了點頭。
和解?當然是宣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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