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都是白蓮菩薩的一部分,享有同等的手段也並不奇怪。
但都想到這裏了,陳劉也就順便問了問,這十二顆蓮子的差別與關係。
陳婉秋自然也沒有什麼隱瞞,對他解釋道:
“靈鷲山那九顆,分別代表白蓮菩薩的胎光、爽靈、幽靜三魂,喜、怒、哀、懼、愛、惡、欲七魄,是她修為與道行的寄托,同時對應著各自的一些被剝離出來的特性。第十顆是識境,乃是白蓮菩薩的靈識精神記憶的存放之處。關於某些真相,可能能在第十顆蓮子中找到答案。”
依據婉秋的解釋,這十顆蓮子都是不能獨自化形成人的。
它們更多類於物,而真正的神則在於第十一顆的“法”與第十二顆的“道”。
所謂“道”,就是白蓮菩薩修行的道路,即修行的目的與途徑;
所謂“法”,就是她在修行道路上前行的方法與助力。
就像現在,白蓮菩薩的新身份觀自在菩薩的“道”便是有情佛法,“法”則是她具備的各種神通、術法與對道的運用。
“其實沈言與我是分不清的,是道是法混在了一處。你也聽阿煥講了,那一次我被人嫁給河神,沉到河裏僥幸沒死,心湖當中就多了沈言的存在。那一刻開始,白蓮菩薩就有了陰陽兩麵。她性格更跳脫,我性情更平穩。佛門自然更喜歡我,不太歡迎她,估計隻有阿煥能和她相處很好。直到我們和佛陀……然後就遇到了你。”
說完後,陳婉秋靈動的雙眼看向陳劉,問道:
“懂了嗎?”
撥浪鼓般的搖頭,陳劉滿臉疑竇地回答:
“完全沒聽懂。不過也沒關係,以後不知道,但現在婉秋就是婉秋,沈言就是沈言。”
“這樣啊。那你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不能。”
“哼~”
陳婉秋賭氣的別過臉去,不願理他。
不過陳劉仍然不願回答。
選擇題的話必然又會是哪幾個人落水,該先救誰;判斷題總不可能回答“愛過”;問答題字太多,懶得想。
還不如惹生氣了直接哄。
然而他不知道,其實問題是“要是未來麵對萬千人追殺我,你還會不會與我同行?”
三大佛主與監正商議後的結果,陳劉到如今也不知道。
不過陳婉秋知道,她也知道他擋不住的。
單說這第一次出手的韋陀菩薩,其實力即使在整個靈鷲山菩薩當中都排得上名號。
她一個孤魂野鬼,陳劉一個八品武夫,拿什麼擋?
事情一旦不可為,她就會主動回靈鷲山的。
“怎麼了?真生氣了?怎麼不說話了啊。”
陳劉的聲音,將她再次拉回現實。
一把拍掉那隻不老實的手,她沒好氣地說道:
“裏麵那姑娘應該快醒了。你想想怎麼應對她吧。”
陳婉秋本來打算悄悄離去,卻突然鬼使神差地站在了陳劉的身前,俯視著他。
“怎麼了?”
婉秋隨後彎下腰來,在他的額間親了一下,隨後猶如一隻受驚的小鹿,快速地跑走了。
原地的陳劉宛如中了定身術,整個腦袋都宕機了。
……
南歌收拾了房間的狼藉,換掉了濕漉漉的床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