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芙蓉帳暖,一度春宵?(2 / 2)

南歌朱口一囀,陣陣輕靈的聲音如百靈鳥一般落入耳中便沁人心脾。

僅僅這一聲就足以讓眾人滿足,感慨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不過陳劉與他們不同,拱手作揖後,說道: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南歌姑娘,小生這廂有禮了。未曾準備禮物,很是汗顏,這四句小詩,便贈予姑娘了。”

“公子這等禮物彌足珍貴,卻又叫小女子如何償還?”

此刻不適合開黃腔,免得破壞意境。

陳劉隨著綰穎登上了花船,說了一句:

“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詩詞也自然當為世間美好之物而作。”

“公子真會說話,奴家要有些承受不住了。”

岸邊的男人們此刻也真的認輸了。

他們與花船上的人真的不是同一級別的。

出口成章,字字珠璣。

他們大概隻會出口成髒,句句難離五穀輪回之物與彼之父母——俗話來說就是問候爹娘,多說三字經。

花船上的二人也在眾人的見證下,掀開了珠簾,進了船上的房間。㊣ωWW.メ伍2⓪メS.С○м҈

綰穎未曾進門,挑亮的船上的花燈,十足的曖昧氣氛。

岸上,多了無數聲三字經,隨後大家也隻能罵罵咧咧地退回教坊司,在床帷中發泄這一身的邪火。

花船內的陳劉,卻沒有什麼太多的心思。

洞房花燭夜的氣氛是十足了,但他的心可不在……至少不全在她的身上。

“公子怎麼突然不說話了?難道是太熱了。要不要奴家為公子寬衣解帶?”

南歌就要上手,陳劉則連連後退。

“開門見山。南歌姑娘找我所為何事?”

陳劉其實還是那個鵪鶉,在這方麵表麵上是一個老手,但實際上是一個戰鬥力不足五的傻麅子。

對麵級別太高,他隻能岔開話題才好。

“難道是南歌魅力不太夠嗎?公子上來就這麼正經。不想先嚐一嚐奴家再談其他嗎?”

看著南歌甚至已經開始解開她本就不多……本就隻有一件的衣服,紅唇烈焰,天雷勾地火,實在是欲望焚身。

不過陳劉管理好自己的心神,連連擺手叫停。

“不說些什麼我可就離開了。”

“無趣。公子你是不是不行啊。”

說是這樣說,南歌終究是沒有將她那一件紅色薄紗衣裳解下。

她側躺在錦毯之上,左手支撐著腦袋。紅妝衣裙勉強遮住了大部分重要的地方,但光滑潔白的一雙長腿還是顯露的明明白白。

陳劉也不敢說這腿能不能玩一年,但現在是肯定不能玩的。

“姑娘說的秘密,是什麼?”

這才是陳劉來此的真正目的。

而南歌說出來的消息,也讓陳劉心跳一滯,很是緊張與驚喜。

因為她嘴中吐露的,是有關廣音宗未來的消息。

“白蓮菩薩第十顆蓮子法體。”

白蓮菩薩十二顆蓮子法體。

其中道、法兩顆已化形陳婉秋與陳沈言。

其餘九枚都在靈鷲山大雷音寺,最後一枚不知所蹤。

這第十顆蓮子,是陳劉最需要知道的訊息之一。

不過,他知道他此刻不能夠自亂陣腳。於是,他強作鎮定地問道:

“姑娘怎麼確定我對這蓮子感興趣?”

南歌撲朔著星辰般的雙眸,看著陳劉,隨後噗嗤一笑,說道:

“公子這麼細心呢。不過奴家不僅知道第十顆蓮子的事情,還知道公子已經得到了白蓮菩薩的認可與第十一、第十二兩顆這最為重要的兩顆蓮子。廣音宗觀自在菩薩,靈鷲山震動,公子真是好大的手筆。”

陳劉聽了她的話語,此時也湊了過來,並不質疑她話語的真實性,認真地回答道:

“姑娘知道的真多呢。”

“公子若是上了床,還能親身體驗到奴家懂得的其他事情喔。”

“你就這麼饑渴地想和我發生什麼關係?”

陳劉重新端坐回自己的位置。

默念清心咒,老神在在。

南歌則泣淚漣漣,突然之間瞬移到了陳劉身邊,壓低著聲音誘惑地問道:

“公子不想嗎?”

她輕柔地貼在陳劉的脖頸處,紅唇吐出一口嫣紅猩甜的氣息,縈繞在陳劉的鼻尖,被吸收了下去。

陳劉的雙眼多了點點紅色的光芒,瞬間野性壓製理性。

南歌纖纖素手挑在陳劉的下巴,挑逗著他最後一絲理性。最後,他抱起了南歌曼妙的身姿,向花船深處的床帷走去。

拉下珠簾,熄滅紅燭。

“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花船外的綰穎偶爾聽到了細微的喘息聲,床與花船的摩擦與碰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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