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佛主的真正落座,讓靈鷲山的漫天神佛都不再寧靜。
有情佛法誕生,雖然生機勃勃,但占據氣運的佛子境界未深,還無法讓悟道已久的佛祖菩薩過早重視。
誰也不知道為何沒過多少時間,有情佛法竟直接產生了可以主導整個脈絡的佛主!
這並非普通人可以承受的位置,沒有二品境界與位格,再如何天才都不可能成為一脈佛主。
除卻佛陀之外,靈鷲山千年萬年以來也隻有接引佛祖、燃燈古佛、東來佛祖三位佛主。
此刻多出一位來,不僅意味著未來佛門將多出一位一品高手,更是天下佛法的大變動。
更主要的是,佛主未曾在靈鷲山誕生!
“未曾想到佛子竟這麼簡單就將佛主之位拱手讓人。”
事情變得無比棘手,即使是東來佛祖也麵露難色。
他沒有向眾位佛菩薩透露是誰得到了第四佛主的位置。
原以為那位九品的小捕頭成長不會如此之快,但誰能想到他竟然願意將這等潑天功德與權位贈予他人。
更不用說,她與靈鷲山,有著一些難以調停的矛盾。
然而她新生的佛號,竟表現出了比白蓮菩薩更重的氣運。
觀自在菩薩,行深波羅蜜多時。
“諸聖且靜。佛主顯世,乃是佛門大幸。”
東來佛祖穩重的聲音,使得靈山神佛也心安了許多。
再如何修行,其實都需要有個拿主意的存在。
人少時是自己,人多了就是那個個子最高的人。
安定了眾神聖後,東來佛祖沒有猶豫,直接對身邊的靈光菩薩說道:
“去請韋陀菩薩吧。”
“是。”
韋陀菩薩,乃是靈鷲山與整個佛門的護法神。
他乃佛陀親傳弟子,曾許下宏願,護持僧眾,弘揚佛法。
凡是心誠者,誦韋陀真名,便可得其護佑。
雖然佛祖未曾說的很明白,但靈光菩薩也已經清楚了他的用意。
“其餘佛菩薩,靜待緣分到來便可。”
“善。”
法會結束後,東來佛祖一人獨自來到了靈鷲山的後山。
那裏,正是佛門象征,菩提神樹生長的地方。
在蔥蘢的樹冠下,還有一尊十二品蓮台靜靜地等待著靈鷲山的某個結局。
它的主人離去前並不曾帶走它,而它未來的主人是誰也未曾確定。
“世尊,這是你設置的考驗嗎?”
東來佛祖喃喃自語,心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除卻靈鷲山之外,其實天下最為頂尖的勢力與強者,都感覺到了佛門的變化。
隻不過心思各異,有的籌謀,有的看戲。
當然,還有的就會與這新生的有情佛法,廣音宗,觀自在菩薩形成密不可分的關係。
如萬裏之外的昆侖,又例如剛至長安告知薑沅、袁平關於陳劉的消息後又返回青陽的玄空尊者。
他當然知道第四佛主的象征意義與實際意義。
“胡鬧!”
玄空尊者自然知道陳劉的心意,更知道這樣對白蓮菩薩的好處,但是這同樣會引起靈鷲山更多的關注。
若隻是佛子,靈鷲山大雷音寺派出來使者,憑借他都能夠周旋回去。
然而一旦是佛主,即使幾位佛祖不出手幹預,也至少會來一位菩薩級別的人物。
如何應對?
“先別管這個,這是我特意為尊者雕刻的神像,怎麼樣?”
“還不錯,不過這眉宇間缺少了……你倆是不是虎啊!”
“喲喲喲,方言都逼出來了。”
陳劉知道玄空尊者的擔心,他也並不是沒有考慮過這個因素。
“現在身處大梁,還可以借監正的勢來籌劃。如果畏畏縮縮,可能就隻能被逐步蠶食,引頸待戮了。”
得知了陳劉的某些計劃之後,玄空尊者的心終於放下了一些。
確實,其實許多人樂的見到佛門內訌。
借助這個大勢,可以為白蓮菩薩重登靈鷲山打下一些基石。
他大概也不知道,此刻的他竟已經不再為靈鷲山修行,成為了廣音宗與陳婉秋、陳劉的簇擁。
“護法神……罷了,我也要個神位,與你們坐一條船罷了。”
玄空尊者拿過了那座神像,咬破指尖,以鮮血在神像眉宇間刻下了感應神通的咒術。
他將負責整個廣音宗堪定信徒功德善惡與各類心願祈願的賞善罰惡的使者。
玄空成就了廣音宗第二神職,正願尊者。
靈鷲山中,瞬間又有一團氣運分離,落入廣音宗內。
“大膽!”
靈鷲山內,護法一脈的第二位迦樓羅菩薩震怒,欲往大梁捉回叛逃的玄空尊者。
不過,他卻隻能聽到幾聲冷笑聲,卻全然不能離開佛國。
即使是以極速聞名的迦樓羅菩薩,也無法破除這種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