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著走著,她懷裏的一隻紙人爬了出來,變成了一個手掌大小的小女孩的模樣。
“呔!哪來的小鬼!”
聶小小被小豆丁嚇了一跳。
當然,陳清也被嚇了一跳,連忙把紙人甩開,將女兒護在身後。
“幹嘛呢!”
聶小小摔在地上雖然沒什麼痛覺,但也平白地被摔,心裏自然忿忿不平。
她嘟囔了幾句之後,問道:
“陳劉呢?我打個盹的功夫怎麼就不見了?”
“你找我大哥幹嘛?”
“他答應了幫我找家的!”
……
京城長安,陳沈言也被鬱鬱不平的薑沅搞得煩躁不安。
她自然比薑沅知道的多上一些,也知道陳劉出了事,但既然陳婉秋已經過去,應該不會有什麼大事。
隻不過,她不打算和薑沅講什麼。
畢竟除了再多一個人擔憂之外,也沒有什麼。
“公子明明說今日回來的,為什麼還沒有到家?”
薑沅其實已經去過城門很多次了,甚至打算就呆在那裏等待陳劉的回歸。
後來被陳沈言拉了回來。
不過回到家裏,她也仍然在擔心。
她之前就感覺到一陣心驚膽戰,心絞痛,總覺得有牽掛的人出了事情。
“衣錦還鄉,估計是要多慶祝些時間吧。別太擔心了,他都能照顧我們這一家子人了,還不會照顧自己?”
薑沅想著確實如此,也稍稍心安,隻不過不多。
此時,正有人在門外敲門。
薑沅驚喜開門,卻發現是袁平提著酒水糕點過來了。
“是袁大哥啊。”
失望的語氣不經意地顯露,但她也立馬意識到不對,趕緊強打精神,將袁平迎了過來。
袁平也察覺到氣氛不對,趕緊問道:
“陳劉呢?還沒回來?”
薑沅搖了搖頭。
袁平看著她疲倦的神情,也覺得有些不安。
他今日本來是該待在打杆處的真正據點的,為他晉升四品與金杆做準備。
隻不過他也突然感覺到心境不寧,所以想回京城確定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發生。
沒想到,是陳劉出了問題。
袁平也不願讓薑沅太過擔憂,也輕聲地寬慰了幾句,然後看了看陳沈言幾眼。
陳沈言猶豫片刻之後,以心神傳音告知了袁平整件事情。
“不行,我得去一趟!”
“小阿煥……玄空尊者也過去了。如果有事情的話,他會幫忙的。你現在去也沒什麼作用,還不如待在這裏。別讓薑沅察覺到不對。”
思慮再三,袁平最後還是勉強地點了點頭。
不過他不願意待著做熱鍋上的螞蟻,還是打算回一趟打杆處,看看處裏有沒有什麼其他方法了解這個事情。
寬慰了薑沅兩句,袁平便告別了幾人,往打杆處趕去。
“就這麼對你家公子沒信心?”
薑沅搖了搖頭,但臉上的憂愁卻半分未解。
“得了,睡一覺吧。睡醒了他應該就回來了。”
不願她再這麼折磨自己,陳沈言點出一指在薑沅眉間,讓她伏在桌上睡上一會兒。
她自己則拍了拍薑沅的背,其實心裏也擔憂著遠方的那個人。
“怎麼覺得姐姐像是他倆老母親一樣?”
……
欽天監摘星樓,門外不再吊著那位得罪了一眾欽天監弟子的三師兄崔玨。
他此時上了頂樓,坐在了摘星樓的邊緣,吹著微風,問著:
“師父,你說他能逃過這一劫嗎?”
監正對於這位三弟子的占卜術還是很是讚賞的。在這欽天監內,除了自己,估計就沒有……沒有人能夠比得過他了。
隻不過他算出的卦象,其實仍然有所缺漏。
“這一次是劫非劫,對他來講,隻是選擇不同。”
天機不可泄露,監正也無法說得太多。
崔玨以為陳劉命星微暗便是大劫臨頭,但監正知道,這是……不可說,說不清的事情。
隻不過即使陳劉放棄這個世界,對他來講也沒有什麼太多損失。
“那他選擇會是什麼?”
“這一次,我也看不清。”
……
揚穀山這邊,天雷也最終落幕。
最後一條雷龍穿透陳劉的肉身之後,終於將這一滴羅漢精血煉化完畢。
相當一部分的力量都與雷電對衝,煙消雲散。
又有一部分力量,沒入了陳劉的筋脈、血肉、穴道當中,成為他日後修行的資本。
最後一點力量,也讓陳劉順勢,成為了八品煉氣武夫。
隻不過,雷霆雖然消散,但陳劉的心神仍然未曾回歸。
他的肉身瞬間停滯了下來,對外界所有充耳不聞,對花紅草綠半點不見。
他,好像不想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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