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付出某些肉疼的代價還能夠逃離,此刻神魂被鎮壓,卻是萬萬不能的了。
“你是不是沒有擺清楚自己的位置?我們為什麼要回答你的問題。現在,我們問,你來說。敢問一個字或者說一個不字,那你這浮華的一生也就到頭了。”
陳劉可沒有那種興致,將話語的主導權交給對方。
所謂的平等交流,是建立在雙方平等力量上的。
他暫時擱置了那小胖子,隻問詢著眼前這位冥神教壇主。
駒梧敬也是冒出了一身冷汗,心中慌亂。
對麵的兩個人是真的能夠主宰他的命運的。享受榮華以後,他怎麼可能舍得放棄?於是他連忙點頭,說道:
“前輩請說,在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陳劉點了點頭,說道:
“你且先將冥神教的由來說清楚,為何選定這裏作為傳教地。”
收下兩張完好的五雷符,陳劉坐在了一旁聽著駒梧敬講起了冥神教的來曆。
冥神教的創立,駒梧敬並不清楚,但他知道,冥神教是整個魔道教派裏都排得上名號的。
沒有太多的原因,隻是因為它所供奉的神靈真的是八臂冥羅金剛,而他也確實如坊間傳聞,乃是二品的絕世高手。
雖然這位金剛已經失蹤多年,但他的信眾仍然眾多,冥神教的力量也不曾衰減。
隻不過,前一段時間,大梁有勢力似乎對冥神教出手,導致總壇遭受了重創,數名長老護法或被殺、或被擒。隻有總教主帶著部分冥神教高層逃走。
後來,經過一段時間的潛伏,冥神教才再度浮出水麵。
原來所謂的冥神教,並不隻有這一處教壇,而是四散的分布在大梁境內的許多的村鎮當中,教壇的數目根本沒有確數。
每一座教壇都聽命於總壇,但總壇除了吩咐建造八臂冥羅金剛的神像之外,就基本不幹預每一處分壇的運作。
甚至於分壇收上來的錢財或奴隸,也全然不用交給總壇。
這自然吸引了無數在修行上抑鬱不得誌的修士投入門楣,希望通過冥神教享受人間的榮華富貴與車馬輕裘。
駒梧敬就是其中的一人。
“選擇在哪一處傳教,都是由上層指定的。他們也會幫助我們解決大梁官員與名門正派的幹預。”
聽著駒梧敬的話,陳劉立馬就察覺出了古怪。
世界上從來沒有天上掉餡餅的事情,冥神教總壇既然如此煞費苦心,一定是別有所圖的。
直接聯係到的,自然就是白九與童程說過的,謀奪山水,吞食天地的布局。
“你在這冥神教多久了?”
“五年。”
“那為何之前沒有聽說過冥神教大肆傳教?最近卻掀了起來?”喵喵尒説
先後時間的差異,往往是事情病症的轉折點所在。
駒梧敬略加思索,回答道:
“原本我們確實隻會在小範圍內傳教,吸收信徒。不過前些日子,總教主突然發下教令,選擇了許多地方發放給底層教眾作為斂財……傳教之地。”
陳劉立馬察覺到,冥神教內一定發生了什麼變化,才能讓他們敢於公然與大梁作對,與欽天監作對。
想到此處,陳劉突然感覺到心頭一驚。
既然不止這一處,那證明對方謀求的,必然不是小打小鬧,而是要與大梁與欽天監直接對線。
整個天下,國力能與大梁對抗者不過是西域佛國與北方蠻人,並且從綜合力量來說,若是力量集中,佛國與蠻人是無法與大梁對抗的。
而與欽天監對抗,更是難上加難。
老監正的存在,有如定海神針一般震懾著四方宵小之徒。
敢在監正頭上動土,與大梁對壘,那必然是這片天地的絕頂勢力。
“白兄,估計這一次不是你一個人的考驗了,而是整個欽天監乃至大梁的考驗。”
“什麼意思?”
“欽天監可有宿敵?”
陳劉沒有直接回答白九的問題,而是問了他一個問題。
與大梁的國運之爭,北蠻、西域、東北女真、十萬大山甚至一些番邦小國,都有可能。
不過欽天監孑然一身,半獨立於大梁朝廷之外。即使真要與大梁對抗,也絕對不可能優先對戰欽天監、選擇監正。
所以,幕後之人絕對與欽天監有淵源。
“欽天監平時從不與他人敵對,雖然師父嘴快,得罪過一些人,但應該也不會成為宿敵……”
白九突然一頓,聲音都變得有些顫顫巍巍。
“難道是……他回來了?”
來不及多想,有幾道血紅的閃電突然閃現,整片天空天空都宛如被這幾道閃電撕裂。
山下的眾人齊刷刷地看向天邊,不知大劫將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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