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這樣,對方應該來頭不小。”
白九對童程的判斷也表示了認可。
這麼大的風水格局,不可能隻是為了幾個錢財。
特別是在大梁境內使這種手段,隨時可能迎來朝堂的注意,更是在欽天監頭上動土。
整個大梁國土的風水氣運,是欽天監高階修士的修道憑依。
在各大修煉體係當中,雖然儒家、道門、佛教、巫蠱都有借助氣運修行的手段,但唯有欽天監是絕對的硬性條件。
道門核心為天法道術、儒家為浩然之氣、佛門為佛法神通……但欽天監術士的核心就在於與大梁山水氣運相和相容。
在大梁境內動山水氣運,就相當於打監正的臉。
雖然三個小鎮無足輕重,但以小見大,堤潰蟻穴。
“我覺得我的機遇可能來了。”
白九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欽天監可能會沒有任何反應,但此地的變化不可能瞞住監正。
可能這一處所在,就是他突破四品的天時地利所在。
“什麼?”
童程被白九突然之間的話給弄得很是疑惑。
聽他解釋了一番之後,他才反應過來。
“陳劉籍貫在此,山水哺人,人亦反哺一方。此處不說天時地利如何,但這人和必然上佳。術士五品入四品,必然需要依托合適的山水。”
他們雖然都覺得陳劉有時候想法天馬行空,也很喜歡無故犯賤,但都不得不承認,他若是不出意外,必然是舉世矚目的大才,是足夠改變一方風水的人物。
“所以這也算是監正借機給你的考驗?”
“或許是的。”
他們如此猜測著,而在千裏之外的長安,欽天監摘星樓上,監正正在與一個人說著話,無暇他顧。
原因不在其他,隻因為這是靈鷲山東來佛祖的法相投影。
見對方限製了法相,監正也沒有打算直接打臉的意思。畢竟即使隻是投影,佛祖的法相也仍然可以遮天蔽日,高達百丈。
於是監正靜靜地問道:
“佛祖所為何來?”
“白蓮菩薩與佛子。”
東來佛祖站在摘星樓的邊緣,看著京城某處宅邸的蓮池。
那處宅邸,也有兩位女子心生感應,看向了他。
白衣女子淡然一笑,紅衣女子則撇了撇嘴,轉過頭去。
“仍然如舊,菩薩以下,可來京城,任何手段,我都不管。不過你所謂佛子,隻能由他自行選擇。”
監正並沒有退讓分毫。
若不是給點表麵麵子,他便打算直接拂袖,將這一尊法相虛影打散。
“嗯。”
東來佛祖本來也沒有什麼用強的想法。
畢竟,這是監正的主場。
停頓一二後,東來佛祖對監正說道:
“裴無將就要歸來,監正可有什麼想法?”
“沒什麼想法,作壁上觀便是。”
“他可是我們這些人一起封印的。”
“這又如何?他最恨的除了道尊外,就是你們了。”
說到此處,監正突然有些幸災樂禍的感覺。
雖然那禍源如果重新出世,便可能天翻地覆,但既然回歸不可阻止,那他也不會在此刻杞人憂天。
當初他攪得天下大亂,封印他的主力,可是道尊與佛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