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怎麼事。葉家少爺過來說要狀告一個戴麵具的神秘人,隻知道他墨袍、紅色麵具還有一把竹笛,其他什麼信息都沒有。這樣沒頭沒尾,少尹大人也隻能應承著,大概也不會管。”
張春拿來了一點酒菜,坐在旁邊自酌自飲。
聽到陳劉問府衙前的事情,便和他解釋了一番。
“不查一查?”
陳劉依靠在牢房側麵,不時地往裏麵看上一看。
他拒絕了張春遞過來的酒壺,但這個罪魁禍首還是問了問張春這件事的處理辦法。
“暫時肯定不查的,哄著這位少爺就是了。除非葉家正式與少尹大人言說,否則沒必要為了個紈絝公子的胡亂瞎鬧浪費精力。他自己若是願意,可以自己去查。”
“嗯。”
“你怎麼問這個?”
“因為我就是那個神秘人。”
一時之間愣住了,張春也沒想到陳劉真的是三天一小事,五天一大事。
“你可真是閑不住。”
這是一個巴結葉家與葉流雲的好機會,但張春自然不可能出賣兄弟。
陳劉也很信任他,就這麼簡單就把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他也要對得起這份信任。
張春的調侃,陳劉不置可否,隻是繼續對他說了一句:
“對了,明後天我會和白九去青陽郡接人。袁平也要去其他地方。平時幫我照看照看家裏。回來的時候再吃一頓。”
“成,放心去吧。”
如此簡單地交代,也是如此簡單的回答。
沒有多久,薑沅牽著她的弟弟出來了。
她的母親也跟著出來,但卻與他們無形當中有了一點距離。
陳劉看著薑沅有些紅腫的眼睛,連忙走上前去。
“怎麼了?”
她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陳劉答應了一聲。
此時薑沅母親突然跪了下來。
“求求你,救救我男人!”
陳劉暗叫一聲,狗血的劇情果然發生了。
這個時代,倫理綱常束縛久了,大概早已經磨滅了某種公平道德的基本準則。
她大抵也沒有錯,但現在顯然是要逼他了,就有問題了。
她剛才明顯已經逼過薑沅。
“你先起來吧。”
“你不答應我就不起來。”
“娘!你不是答應了我,不說這事嗎!”
薑沅忍不住,又哭了出來。
她不願意給陳劉惹麻煩,也不願意救她那個所謂的爹。
真是麻煩。
雖然陳劉覺得仍然要薑沅她娘知道現實,也希望薑沅自己打破內心的桎梏,但他不願意逼她。現在這個情形也並不適合。
他讓張春先帶薑沅姐弟出去,他自己要和這位婦人掰扯掰扯。
“你自己注意啊。”
張春和陳劉說了一聲,便拉著擔憂的薑沅從監牢裏離開了。
答應了一聲,陳劉便在一旁的座位上坐了下來,指了指對麵,讓婦人也坐下。
婦人猶豫了片刻,也站了起來,坐在了陳劉對麵。
倒了一杯水遞過去,陳劉問道:
“嬸嬸怎麼稱呼?”
“徐桂芬。”
“徐嬸嬸。”
“嗯。”
一陣沉默,氣氛尷尬且焦灼。
陳劉也沒有什麼準女婿的經驗,實在不好對付。
早知道把婉秋帶出來了,打個小抄應該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