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京都某處偏僻地方的潑法金剛,也感受到了這種變化。
“與你家大人說一句,菩薩答應了。”
灰暗處,有人對著金剛答應了一聲,隨後便離開了。
待這人離開之後,潑法金剛也決定回館驛,卻突然靈覺一動,單手握拳,轟向身後的一側。喵喵尒説
金剛轟向的地方,發出的噗嗤一聲,有點點鮮血落在地麵。
不過並沒有什麼人影浮現,但潑法金剛仍然發現了他的行蹤。
“哼!小老鼠,哪裏逃!”
潑法金剛看似身軀龐大,但速度卻也快的離譜。
隻見他用力向地麵一踏,一道殘影就在原地,他已經在數十步之外,不斷追擊。
漸漸的,那潛逃的人終於隱藏不住身形,現出蹤跡來。
他單手捂住了胸口,強行壓製住了傷勢,東躲西藏。
但金剛傷了他的肺腑,現在已經有些力不從心。
“嗬,小老鼠藏不住了吧?”
潑法金剛探出一張大手,就向前抓去。
潛行者險之又險地躲過金剛的抓握,滾到了一旁。
可他也終究耗盡了精力,隻能癱坐在牆邊,吐出一口鮮血來。
他已然認命,逃不出去了。
怪也隻怪自己聽到了關鍵之後心境有變,露了行蹤。
“宵小之輩,竟然敢在佛爺麵前耍手段?”
潑法金剛並不在乎這種有意窺伺佛門機密的人的性命,踏步走過去就打算將這人殺死。
“什麼人?!”
突然,潑法金剛的靈覺又是一動,連忙後退。
一根帶有金色的魚竿從天而降,瞬間砸入地麵,濺起碎石與煙塵。
待煙塵落後,那癱坐在牆壁邊的人已經消失。
潑法金剛大怒,正打算追擊,卻聽到房簷之上有人聲傳來。
“到此為止。”
當潑法金剛左右尋找無人時,再次看向地麵時。
那根魚竿已經消失,四周已經沒了聲息。
“懦夫!有本事與我一戰!”
任由潑法金剛如何怒吼,也不再見什麼人的蹤影。
那些神秘人已經消失。
潑法金剛無奈,也隻能先回到館驛,等羅漢回來再做商量。
……
此時,在醉夢樓蓮池裏,眾人再次恢複了最初的局勢。
陳劉這方的實力沒有變化,玄空羅漢那一方已經沒有了兩件重要的法器。
隻不過,三品的羅漢仍然不是他們能對付的。
即使有個莫名其妙的菩薩女鬼,也不是。
“大師,要不咱們先休戰?坐下來喝口茶?”
陳劉放著嘴炮。
這裏是自己一方的主場,拖著總是有好處的。
玄空羅漢沒有答複,而是將那已經破碎成兩半的寶珠收入懷中。
猶豫過後,也將那顆包裹他那一滴羅漢精血的水珠收了起來。
羅漢精血,代表著他的果位與修為,更是與他性命相關的東西。
即使身為羅漢,身上的精血也不可能多,更別說是心頭血。
雖然這滴精血是被那位紅衣女子留下來的,雙方實屬敵對,但玄空仍然一如當年般相信她,並不會覺得她會害自己。
若不是靈鷲山神佛都要她回去,他也不會來這裏。
“乖,回去記得吞回去。別再傻乎乎地替人賣命了。”
玄空就是實在不習慣她一如他孩提時的對話。
他猶豫了一下,向紅衣女子問道:
“菩薩果真不願意回靈鷲山?”
“我肯定不想回去的。”
“那她呢?”
“她……自然想唄,大概還想回去問一句為什麼吧。”
陳劉幾人自然不知道兩人在說什麼。
玄空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幹脆落到了陳劉的小船上。
“施主可有茶?”
“……”——你還真喝啊?我沒想到,真沒準備!
陳劉沉默,但玄空自己就給陳劉解了圍。
他自己拿出了一套茶具來,放入了上好的茶葉,倒入些他從雪山山頂取來的雪水,用竹炭文火溫煮。
“菩薩能否請菩薩出來?”
“姐姐好傷心啊,小阿煥隻喜歡她,不喜歡我。”
紅衣女子的話剛說完,幾片蓮葉,幾朵蓮花讓出了路來,一朵淡白色的蓮花露出了身形。
蓮花的蓮座當中也浮現一個女子虛影,她的麵容身姿都與紅衣女子一般無二,隻是身著白衣,跪坐在蓮座上,麵容聖潔無比,額間還有一點朱砂點綴。
若說紅衣女子有點妖魅,那白衣女子就是聖潔與純粹的代表。
“好久不見。”
溫柔甜糯的嗓音讓陳劉幾人耳朵都要酥掉了。
玄空羅漢也感受到了正常的問候,露出了和煦的笑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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