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疑的薑沅直接被陳劉拉走,他順手還勾搭走了白九的老師妹。
隻剩兩個大男人在這裏看另外一群大男人吐唾沫星子。
“你說陳劉是不是特別招女人喜歡?青芸師妹才和他認識幾個時辰,就被勾搭走了。”
袁平點了點頭,深以為然。
此時,其他的書生還在賦詩作詞。
“池中玩春水,出此勝芙蓉。枝上圓珠落,大小入玉盤。”
“花葉相映人憔悴,不識花間心上人。”
“苞蕊似留霞,天作一時,千朵萬朵壓枝。今歲好,萬門千家一時看,蜻蜓落枝頭。”
“……”
人人賦詩寫荷花,並非人人都是酒囊飯袋,願意說出一二的也有些許實力。
不過,到此為止,卻也沒有技驚四座的高作。
倒是不知什麼時候,那位許老將軍的孫子也混了進來。
大概是為了自己的“老虎詩”正名,他又寫了一首詠花:
“一朵兩朵三四朵,五朵六朵七八朵。九朵十朵十一朵……”
許小胖子一時之間數不下去了,卻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了一句:
“飛入葉中都不見。”
他雖然不懂,卻也是直接拿來用了。
眾人原本哄堂大笑,覺得許小胖子的詩詞應當是術數老師教的。
不過最後填的這一句,卻又有那麼些許味道。
眾人的笑聲也就少了些,甚至還有幾人誇讚。
“小胖子出息了啊!回去拿給老將軍看,一定會誇你的。”
“那是!”
許小胖子聽了還有些神氣,不過當他想要找那位指點他的神秘人時,卻又沒有發現任何蹤影。
做好事不留名的陳劉已經去準備自己的事情了。
剛才路過,隻是聽到這位猶有帝王之姿的詩詞一出,便有感而發,幫了那小胖子一下。
總不好讓他幹愣著,說一句“十二三朵數完了”倉皇結束吧。
這一邊,陳劉也準備好了。
他從醉夢樓裏拽來了一位彈琵琶的姑娘。
簡單的撥彈,吸引著眾人的注意力。
乍起的微風吹動蓮葉,露出那一葉扁舟來。
扁舟之上,正有一女子依靠在船邊,手中拿著一隻半空的酒壺,不時還將酒壺高高提起,讓酒水自然地落入口中。㊣ωWW.メ伍2⓪メS.С○м҈
女子淡青色的衣裙,白色的鞋襪,鞋子已經蹬掉了一隻,另一隻也隻半依半就地掛在腳上。
一根發帶束縛住柔軟的發絲,但仍有幾縷頭發隨意地掛在鬢角。
她的眼神慵懶無比,倒了倒空了的酒壺,隨後隨意地將酒壺丟入水中,纖纖的一雙素手探去水麵,劃出一陣陣漣漪。
這意境已讓眾位學子心頭震動,下一刻,女子悠悠開口:
“常記溪亭日暮,沉醉不知歸路。興盡晚回舟,誤入藕花深處。爭渡,爭渡,驚起一灘鷗鷺。”
不遠處,正巧有幾隻飛鳥騰躍,迎風而上。
一時之間,鴉雀無聲。
她沒有像身邊這些煙樓女子般賣弄身姿,但卻有一種氣質,讓眾人迷離,沉醉,猶如仙女下凡一般。
“仙子?”
“嗯?”
薑沅聽了有人喊自己,便下意識地回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