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前幾日囚犯出逃,搞得京兆府上下人心惶惶,牢裏都不見得會有什麼人值守。
“這是少尹大人的批文,我需要提審薑二等人。”
門口值守的警衛接過批文,細細看過之後才將陳劉等人放了進去。
他們倒是感覺兩名女子有些奇怪。
畢竟一個雖然長相清秀,但胸口一馬平川,毫無興趣。
一個拿了帷帽遮了相貌,明顯鬼鬼祟祟,另有心思。
但既然有了批文,其他的他們一概不管,直接放行。
幽蘭感覺到了他們深深的惡意,於是在他們身上加了點料。
不一會兒,他們就身上瘙癢難耐,滿身紅腫,苦不堪言。
“哼!”
陳劉其實也感覺到了那兩人的眼神,也猜到了幽蘭的報複。
感慨術士手段真多的同時,也不敢再看幽蘭那邊,往薑沅那裏靠了一靠。
果然,隻有溫暖可愛、善解人意的小姑娘會暖人心胃。
入得監牢,沒有理會其他的囚犯,拿了鑰匙,他們直奔薑二一家被關押的地方。
他們由於犯了殺頭流放的罪過,自然不可能隨意地關押,而是被關在了地下的深處。
“娘……小春……”
看到了家人的一刹那,薑沅還是忍不住內心的衝動,輕輕地呼喚著。
此時,幽蘭才反應過來。
難怪這小子怎麼這麼心熱,敢情是來救嶽父嶽母還有小舅子的。
隻不過,那監牢裏的三人,一個個失魂落魄。
外麵有任何的動靜,似乎都不能吸引他們任何的注意。
“娘,我是沅兒啊。”
陳劉沒有阻止薑沅的呼喊,隻是在打開監牢的門之後,把她擋在了自己的身後。
幽蘭?無所謂,一個術士應該不用自己擔心。
可無論薑沅怎樣呼喊,都不能看到對方的一點反應。
“中了咒。”
幽蘭看了一眼,就看出了他們的情況。
“我也覺得是這樣。就是有點懷疑,這種似乎太過顯眼,即使是有人陷害也不該這麼簡單。”
陳劉當初見到薑二幾人的時候,就推測他們是中了某種手段。畢竟他們的反應明顯與正常人不一樣。
隻不過,若是說栽贓嫁禍,感覺又沒有什麼動機。
一個農戶長工,能有什麼好陷害的?
謀求被害人的財產?雖然也不是沒可能吧,但做的這麼顯眼,還把官司惹到京兆府,就很不明智了。
“我想你應該是想歪了。其一,如果他們不是你的……故人,依照這幾個衙門的尿性,有證詞證據,當然是立馬結案,過幾天就問斬;其二,這並不明顯,所有咒術若沒有遇到術士或者道士,大多都看不出來。行為怪異並不是證據。”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陳劉被幽蘭一說,也想通了其中的關節。
“原來幽蘭師姐還會咒術?”
“什麼還會?我學這個的。”
“可白九說……”
“說什麼?”
“沒什麼。”
他說你是鑽研做飯的廚子,以及天天準備飽餐一頓的幹飯人。
陳劉講兄弟情義,絕對不會為了一時痛快而出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