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哪裏?”
趙莫言茫然的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
腦海中仿若電腦程序錯誤陷入死循環一般的錯亂。
明明前一秒還在帝都參加cos展,然而下一秒就出現在了這個陌生的小巷中。
尤其自己這雙白嫩嫩的小手,再對比窗戶上倒映出的樣貌,分明就是自己五、六歲的樣子。
現在的自己正抱著一本資質的大書,赤身果體的站在小巷中。
“你還好嗎?你怎麼自己一個人在這裏。”
就在趙莫言不知所措的時候,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
趙莫言轉過身,看著小巷口那個穿著黑色警服,以及警服上那明顯的黑白格紋,配上地道的霧都腔,趙莫言心中已經對於自己所在地有了一些隱約的猜測。
“小家夥,你還好嗎?發生了什麼?”
看著一臉茫然,光溜溜的小孩,這位警察大叔快步走了上來,蹲在趙莫言身前輕聲問道。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裏,為什麼會在這。”
前世九八五研究生畢業的趙莫言可是能說出一口流利的英語。
隻不過他學習的是美式口音,而剛剛警官口中可是地道的倫敦腔。
警察大叔果斷的脫下外套,耐心的把光溜溜的趙莫言包裹住。
“所以,你叫什麼名字,住在哪裏,怎麼會出現在小巷裏?”
此時的趙莫言身處在蘇格蘭場裏,穿著剛剛買來的兒童運動服,喝著一杯熱可可,而他身邊則是一個年輕的金發女警,正耐心的詢問著各種問題。
顯然,一個孤身一人的亞裔小孩,赤身果體的抱著一本羊皮書出現在南霧都的小巷中,這並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這裏。”
看著辦公桌上那張一九八六年的台曆,再想想自己莫名變小的身體,趙莫言果斷裝傻。
他甚至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敢說出來。
畢竟,說多錯多,他也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原來的世界。
他更不可能跟蘇格蘭場的警員們說自己前一秒還是一個生活在二零二零年的二十六歲的兔子國小夥,誰知道下一秒就變成了五、六歲的小孩子,出現在了約翰牛的首都。
趙莫言相信,自己要是這麼說,很大概率會被送進非正常人類研究中心。
這樣,比起撒一個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圓的謊,還是裝糊塗比較簡單。
“長官,什麼都問不出來,他聲稱他什麼都不記得了。唯一能夠確認的是他的口音並不是本地人。”
眼看什麼都問不出來的小女警,看了眼正在小口喝著熱可可的趙莫言,隨後起身來到了審訊室外麵,對著一個明顯是她長官的男子說道。
即使他們壓低了聲音,趙莫言也隱隱約約的聽到了他們對話的內容。
顯然他們並沒有刻意的回避著趙莫言。
“現在怎麼辦,長官?”
彙報完情況的小女警,看著眼前默不作聲的長官問道。
“跟我來。”
男子說完便率先走進了審訊室。
“孩子,聽著,你的身上並沒有任何能夠證明你身份的東西,而你自己也什麼都不記得了。我們現在初步懷疑你可能牽扯進了一起人口走私的案件裏。考慮到你的年紀,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找一家福利院暫時收養你,而至於你的身份,再過兩個月就是女王六十歲的生日了,到時候會有特赦,屆時就能給你辦理一個正式身份了。”
男警官半蹲在趙莫言身前,耐心的跟他講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