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子筆直的沒入水中,然後過來半響後浮了起來。
滿意的看了下第一根竹子的成績,沈仲瞄準離第一個竹子落點大概兩三米的地方再次投出了第二支竹子,這次的情況和第一根竹子不同,竹子沒入水中大概一半多就彈出了水麵。
根據兩次投擲情況分析,第一次投擲點的水深遠超過兩米,底下應該沒有什麼障礙物,是一個安全的入水點,而第二次投擲點的情況則是說明水下應該潛藏著原木或者岩石,所以水深不夠,真往那跳入水中的話很容易摔個半身不遂。
確定好合適的入水位置,沈仲緊了緊衣服,深吸了一口氣,十米是這具身體大概能夠承受的最高跳水距離,雖然已經確定了入水點沒有問題,但沈仲對於這種需要運氣護佑的逃脫方式還是有些抗拒。
右腳猛的用力,下一刻沈仲已經如同一隻飛鳥一般向外躍去,劃出一個優美的拋物線準確的落入了預定的入水點。
劇烈的水花飛揚間,當沈仲從水中露出頭的時候已經被激烈的水流帶離了入水處十多米遠。
暫時安全了。
明顯感到危險臨近的感覺已經開始散去,沈仲也是長舒了口氣,浮在水麵任由水流將自己向前帶去,而自己則趁機放鬆下,抓緊時間恢複下體力,準備應付接下來的挑戰。
大概一兩分鍾之後,一聲淒厲的慘叫從沈仲來處傳來,沈仲隻是眯了眯眼,並沒有在意這個情況,他現在有著明顯的預感,這事還沒有到結束的地步。
……
……
一眾人出現在了沈仲前麵差點滑下去的崖邊,當頭一個典型安南人那jing瘦形象的長官站在最前方,看著那已經先一步滑落懸崖摔在靠近水麵的岩石上正在間隙xing抽搐的人體,鮮血沿著其身下的岩石向著水中滑落,染成了一副鮮豔的抽象油彩,顯然這個人已經沒救了。
黎長官帶著隊伍從懸崖上下來,沿著河流前行方向向前趕路,來到下遊一處地勢不高的河岸上。
“分兩隊,潘明先你帶一隊沿著這裏下去,從河裏跟上,其餘人跟著我沿著河岸追。”安南長官臉seyin沉的看了看下方的環境,轉身對著後方的十多個士兵下了命令。
“是,長官。”
“等等,黎長官,現在不能下去。”
就在士兵們聽從黎長官的命令準備分頭行動的時候,一個站在一邊的幹枯老頭開口進行了阻止。
“範老,您有什麼吩咐?如果我們不跟上去取回阮將軍要的東西,後麵很難交代。”這個老頭看起來其貌不揚,完全是一副農民的打扮,但黎長官對他的態度卻異常恭敬。
“天氣不對,要下大雨了,肯定會有山洪,現在下去就是送死,就算河岸也不安全。”範老老神在在的回答。
“山洪?!”生活在熱帶叢林附近的安南人幾乎都知道這種災害的可怕之處,黎長官也不例外,而且範老是出了名的老向導,專走叢林中的線路,對叢林中的自然環境變化的判斷從來沒有出過錯,這也是阮將軍奉其為上賓的緣由,既然範老這麼說,那基本不會有差錯。
黎長官立刻招呼了幾個士兵在周圍地麵翻看,果然不多時就有一個士兵發現了異樣,黎長官走過去一看,正是一群黑螞蟻在搬家,看其目的地一直在往山澗高地移動。
黎長官麵帶憂se的抬起頭看著天se,還沒等他下達新的命令,一陣涼風撥喇喇的卷過,原本清澈的天空就是穿上了黑se的棉衣,肉眼可見的變得昏暗起來。
現在不用範老提醒,黎長官也知道這裏即將迎來一場急雨,趕緊帶著隊伍撤到了地勢較高的地方。
“吳維武他們回來了嗎?”黎長官臉se難看的不停看著天se,這場大雨會很大程度的掩蓋目標的行蹤,如果沒有好的辦法,那也就意味著十有仈jiu沒法追回阮將軍要的東西了。想到要回去麵對阮將軍的怒火,就算是作為阮將軍心腹的黎長官也是一陣顫栗,腦子裏開始急速的轉動,突然想起一件事就大聲的詢問身邊的士兵。
“我們回來了。”
正巧,叢林中此時也順應響起響亮的回答聲。
一陣衣服和樹葉摩擦的聲音過後,三個人出現在了黎長官的麵前。這三個人都身穿著土黃se的迷彩服,臉上塗滿了黑se油彩,身跨著ak-74m突擊步槍,看他們的身材並不像一般安南人那樣的幹瘦,而是顯得十分魁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