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現在人贓並獲,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江家祠堂,少年跪在大殿中央,稚嫩的小臉上滿是譏諷。
“嗬,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祠堂中除了少年之外,還站著許多人,他們看向少年的目光中有惋惜,有憤怒,有冷漠。
“可憐我父親一輩子為江家辛勞,如今屍骨未寒,他的兒子卻要被趕出江家。”
而這群人為首的則是一個滿臉橫肉,裝出一副大怒模樣,但嘴角卻掛著一絲譏笑的中年男子,剛才的話就是他說的。
跪著的少年名叫江望,乃是青城江家上任家主,江飛鵬之子,他之所以會跪在江家祠堂中,是因為私藏了江家的無鋒重劍。
無鋒重劍乃是江家至寶,向來是隻有曆代家主才可以使用。
江望雖然身份特殊,但還是沒有資格使用無鋒重劍,更何況是私藏。
所以被人發現後,他便被帶到了祠堂中,接受江家諸位長輩的責問。
可實際上,江望根本沒有做過這種事情。
無鋒重劍之所以會出現在他的房間裏,是因為有人要栽贓陷害他。
而陷害他的人江望也知道,大概率就是麵前這個滿臉橫肉的中年男子。
他叫江烈,是江家的大長老,自從江家上任家主,也就是江望的父親意外去世後,他便獨攬江家大權。
但是不管如何,江望還在,身為江家嫡子,等到成年以後,他就會成為江家的新任家主。
所以江烈一直視江望為眼中釘,肉中刺,一直想要找機會將他排擠出江家。
所以他便策劃了這麼一出。
私藏江家至寶,即便是江望這位家主嫡子,那也是大罪,按照家法,理應廢除江家嫡係身份,趕出主家。
江望雖然心中明白,他也知道除了自己,江家其他幾位長輩也明白事情的原委。
但是他沒法說,現在的他隻是一個不到十四歲的少年,人微言輕,即便是哭喊叫冤,也不會有任何人出來為自己說話。
“這是兩碼事,江飛鵬家主對江家確實是居功厥偉,但這並不是他的兒子可以私藏無鋒重劍的理由。”
江烈裝出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
可是落在江望眼中,卻隻覺得惡心,開口道:
“大長老,我究竟有沒有私藏無鋒重劍,你難道不清楚嗎。”
聞言,江烈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冷聲道:
“你在說什麼我不清楚,我隻知道無鋒重劍出現在了你的房間中,這便是鐵一般的證據。”
江望嗤笑一聲,不再言語。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默認了。”
江烈盯著江望,接著轉頭看向其他人,朗聲道:
“江家小輩江望,膽大包天,私藏江家至寶,自今日起廢除江家嫡係身份,擇日逐出江家。”
宣布完對江望的懲罰後,江烈又環顧了一下四周,詢問道:
“諸位可有異議?”
雖是詢問,但語氣卻是不容置疑。
而被他掃到的江家其他人,無不低頭沉默,現在不比以前,不管是從實力還是權力,江烈都是江家第一人。
可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道焦急的聲音。
“我有異議!”
聽到熟悉的聲音,江望趕忙回頭望去,看到的是一位身穿白裙,模樣俊俏的少女,看她滿頭的細汗,就知道她肯定是跑著過來的。
“嵐姐!”
看著少女氣喘籲籲的模樣,江望一臉感動,眼眶中淚水不停打轉。
為他發聲的少女名叫江嵐,是江飛鵬的義女,也就是江望的義姐。
自從一年前江飛鵬意外去世後,江望的生活便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之前的江望雖然不具靈根,武道天賦也不行,但仗著父親是江家家主,所以一直備受別人尊重,不光是小輩,就是江家老一輩的人也是頗為誇讚。
可自從江飛鵬死後,江望的地位便一落千丈,往日稱兄道弟的朋友如今見了他連招呼都不打,甚至會在背後嘲諷。
江望雖然恨,但更恨自己無能為力,所以他隻能權當沒有聽見。
而當江烈大長老徹底掌控江家後,這種情況便更加過分,之前還因為江望父親的原因,還有人對江望頗為親近,可現在遇到江望,紛紛避之不及。
可唯有一人,待江望還如之前那般好,就是江望的義姐,江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