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聰明的很。”
寧江:“……”
寧江剛剛升起的懷疑又消了下去。
“你很傻。”
“嗬。”寧江冷嗬一聲,他在和一個傻子糾結什麼。
“你竟然不信!”帕頌的聲音很誇張,似乎是對寧江的不自知感到很鄙視。
寧江雖然沒有說話,但是操作遊戲柄的動作更加迅速,遊戲界麵中,寧江的角色漸漸占據上風。
“別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你還說自己不傻!”
許是帕頌的聲音過於嘲諷,寧江終於張嘴:“你知道什麼?”
“我怎麼不知道,你就像一個容易受傷的小baby,別人每次提起你媽媽年紀小生的你,你就生氣,傷心,自責……”
寧江眉頭微蹙,帕頌是怎麼知道的?
“你這麼容易受傷,容易受打擊,你根本就保護不了姐姐,你甚至還傻的自殺。”帕頌說到後麵這句笑出了聲。
似乎寧江真真切切是個大傻子。
寧江低頭看著剛好纏到手腕處的紗布,帕頌會這麼誤會也正常。
但是……
“我可以。”
“你不可以,你太脆弱了。”帕頌毫不猶豫地否決。
遊戲界麵上寧江的角色也突然反過來被帕頌的角色按著打。
“如果是我,才不會傻到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
“誰敢說我,說我媽媽,我就撕爛他的嘴,剁掉他的手,挖掉他的眼睛,把他扔進深山老林裏喂野獸。”
“然後告訴他們,我說的才是真的,我說的才是道理,我說的才是規則!”
寧江的目光看向旁邊的帕頌,他眼中的瘋狂讓他心動,讓他興奮。
他感覺一直禁錮在自己心上的一道殼子土崩瓦解,他突然感覺到了自由。
他有錯嗎?
他沒錯。
媽媽有錯嗎?
媽媽也沒錯。
他是媽媽的汙點嗎?
他不是。
是那群人用有色眼光看他們,是他們的錯!
他為什麼要質疑自己,質疑媽媽。
他應該像帕頌一樣,撕爛他們的嘴,踩斷他們的骨頭,讓他們再也不敢抬頭。
他會成為媽媽的權杖!
不過同樣的……
帕頌這樣的人絕對不可以留在媽媽身邊。
“你也很討厭你爸爸吧!”
“吃飯的時候我提起你爸爸,你眼裏的厭惡都快要變成咖喱流出來了!”
寧江沒有說話,隻是他遊戲中的角色開始反擊,不斷暴揍著帕頌的人物。
“我們很像。”
“不過我們也不像。”
寧江任憑帕頌在一邊說,他的目光一直看著遊戲界麵,仿佛並沒有將帕頌的聲音聽進去。
“你很傻,我很聰明,這就是我們不一樣的地方。”
“你太自戀了。”寧江終於開口。
“什麼是自戀?”
“喜歡自己嗎?”
“喜歡自己有什麼不對的嗎?”
“難道不是應該在所有人都不喜歡自己的時候,更應該喜歡自己嗎?”
寧江沉默,他們確實不一樣。
他過於厭惡自己,而帕頌過於自我。
兩個極端。
帕頌看著遊戲界麵裏自己快要輸掉的角色對寧江道:“哥哥,你死了之後可不可以把你媽媽給我。”
這一句話,直接讓帕頌的遊戲角色被寧江的遊戲角色幹翻在地。
下一秒,寧江手中的遊戲柄也砸到帕頌的身上,“做你媽的白日夢!”
“砰!”
“乓!”
“啪!”
臥室裏就跟拆房子似的,而客廳的王玘和阿哆裝作沒有聽見。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明天的酒宴一旦露餡,就是個死?”
“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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