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村長打來電話,說我老家著火了,陸大山在屋裏沒有跑出來被火燒死了,我媽下落不明,現在不知死活。
陸大山是我爸,做的蛇肉生意,他是一個酒鬼,平時喝了酒就喜歡發酒瘋打人,我媽是他三十年前從外地拐來當老婆的,被他暴打了二十幾年。
好好的怎麼會著火?難道陸大山喝多了放的火?那我媽哪兒去了?
聽到這個消息我瞬間睡意全無,一個激靈從床上爬了起來,焦急萬分地開車回老家。
我到家的時候那破舊的小屋已經燒成了灰燼,救火的村民都唏噓不已,安慰我想開點。
我沒有回應他們的安慰,我快急死了,給我媽電話打爆了也打不通。
屋前屋後找了一遍也沒有影子,我心急如焚,不死心地準備再去找找。
可就在這時老村長叫住了我。
“千嬌啊,你看看這是不是你爸爸的屍體?”
一具被燒得麵目全非的屍體被擔架抬了出來蓋上了白布,老村長指著抬出來的屍體讓我認屍。
屍體放在擔架上,蓋了塊白布遮住了死者的身體,隻露出一隻被燒得血肉模糊的手出來。
我愣了一下敏感的神經瞬間繃緊,盯著那隻被燒得不堪入目的手腦子裏一片空白。
我對陸大山的生死其實沒有太大的感觸,甚至沒有感覺悲傷,因為他長期虐待和家暴我們母女,還把我的大學錄取通知書撕了,逼我打工給他還賭債。
我性子烈,一開始是拒絕他的要求的,結果他用我媽和我媽肚子裏的孩子威脅我,被逼無奈我去了縣城打工給他還債。
每次提起他我都恨之入骨,他毀了我媽和我的人生,我曾經恨不得他死快點。
可我從小到大對他都有一種畏懼感,如今他死了我心裏更加有點兒膈應了。
我彎腰蹲下身子,顫顫巍巍地伸手去掀白布,因為太過於緊張我的手一直在發抖。
白布下的屍體被燒得渾身黑紅,血肉模糊已經看不清原來的樣子了,死相極其難看恐怖,我不自覺地打了個激靈頭皮發麻。
他死死地瞪大眼珠子張大了嘴,麵部肌肉僵硬冰冷。
我在醫院急診上班,接待過幾個被火燒死的,他們死後很長一段時間身體都是很燙的,陸大山第一現場被抬出來的,屍體怎麼冰冷一片?
看他這個樣子不像是被火燒死的,更像是被嚇死以後才活活燒死的。
我十分迷惑不解,可對上他凶鼓鼓的眼珠子,我更多的是毛骨悚然的恐懼感。
我正打算把白布蓋上,意外的瞥見陸大山的褲子口袋裏有一部手機。
手機裏會不會有什麼重要的線索可以找到我媽?
我下意識的伸手把手機掏了出來,還沒有來得及查看手機內容,一條花紅色的小蛇突然從他的身上躥出來,齜牙咧嘴地對著我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
“啊!”
我恐懼的叫了一聲,驚慌失措的用力把蛇甩了出去。
陸大山的身上居然有蛇!!
那蛇在咬了我一口以後突然不動了,接著就開始在地上扭動著身子用力翻滾,不一會兒的功夫那紅色的花蛇居然口吐白沫肚皮朝上。
死了!!
我有些發懵,它咬的我,我還沒死它居然死了?喵喵尒説
我又氣又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