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門一開,賢妃昂首挺胸地走了進去。
莊妃有些遲疑,幾人站在了門外。
果不其然,很快就見賢妃麵紅耳赤的出來了,臉上寫滿了嫌棄,“我的娘啊,本宮方才都看到了什麼!”
“來人,備水,本宮要洗眼睛!”
孫輕言輕笑,“母妃,怎麼了?您看到了什麼?”
蘇夫人也緊張地問道,“賢妃娘娘,裏麵可是我家聽雨,還有端王?”
“蘇夫人自個兒進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賢妃氣不過,一把將蘇夫人推了進去!
她低低地啐了一口,“果然是什麼樣的鳥,下什麼樣的蛋!聽聞蘇夫人年輕時就是個放浪形骸的,沒想到她的女兒也是如此!”
賢妃心直口快,想到什麼說什麼。
莊妃輕咳一聲,神色有些不自然,“賢妃妹妹,這些話快別說了。”
“傳到皇後耳中,少不得又要借機責罰你了。”
“我實話實說而已。”
賢妃輕哼,“裏麵有多惡心,得讓她親自瞧瞧!”
“蘇聽雨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呢,居然會這般,會這般……”
她半晌也沒想出個合適的形容詞。
賢妃咬著牙,“會這般不要臉!從前真是本宮錯看了她!小小年紀不學好,可見是跟蘇夫人學的!”
畢竟上梁不正下梁歪麼!
莊妃便沒有再說話,倒是蘇夫人也驚慌失措、麵紅耳赤地跑了出來。
她捂著臉,不知看到了什麼。
很快殿內也傳來蘇聽雨的尖叫聲:“啊……怎麼是你?!”
不一會子,還未穿戴整齊的兩人,也急匆匆地出來了。
“果然是你們!”
賢妃怒指著他們,“今晚是什麼日子?!你們兩個狗東西,簡直是穢亂宮闈!該打!”
謝奕彬與蘇聽雨臉色也都不怎麼好看。
蘇聽雨緊緊抓著衣襟,瞧著還處於腦子混沌的階段。她一雙眼睛,不住在謝奕彬和謝雲深臉上來回掃視,神色逐漸激動。
謝奕彬沉著臉,“賢母妃,兒臣也不知怎麼回事。”
他是真無辜!
身子還未痊愈,今晚連酒水都沒沾,從始至終安靜地坐著喝茶。
仿佛做了一場噩夢,醒來時就已經與蘇聽雨赤身裸體的出現在一張床上,兩人還糾纏在一起……以一種極其羞恥的姿勢!
謝奕彬耳根子都泛紅了。
蘇聽雨也回過神了。
她似乎有些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兩腿一軟癱坐在地。
她抬起頭,看著謝雲深欲言又止,好半晌才“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雲深哥哥,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聽到這話,眾人滿頭霧水。
但護犢子的賢妃,卻愈發不高興了,“蘇聽雨,你往我們家雲深身上潑什麼髒水?”
“自個兒做出這般不知廉恥的事,還扯上雲深,你是不是腦子還不夠清醒?!”
謝雲深麵無表情的看著蘇聽雨,眼中不見半分憐惜。
孫輕言看著他一臉淡漠、事不關己的樣子,忍不住皺眉,“謝雲深,今晚到底怎麼回事?她為什麼會提到你?”
她湊在他耳邊,低聲問道。
謝雲深的心頭好,不是蘇聽雨嗎?!
怎的眼下,蘇聽雨與謝奕彬滾在一張床上,他卻一點都不生氣?
“本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