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不過是這兩日冷落了蘇聽雨,所以好歹要哄一哄,好好安撫安撫。”
孫輕言似笑非笑的說道。
王婆子眉頭擰得更緊了。
她本以為自家王妃會說,是王爺變心了、不再喜歡蘇小姐了呢!
沒想到居然是王爺要安撫蘇小姐?!
王婆子拉著一張苦瓜臉,歎了一口氣,“王妃,這對您而言可不是什麼好消息!您怎麼還笑得出來?”
“奴婢可聽說,王爺送了好些貴重的東西給蘇小姐呢!”
她掰著手指頭,“什麼胭脂水粉、珠寶首飾、錦衣玉帛,淨是挑的最貴的、京城最時興兒的呢!”
“看來謝雲深這廝積蓄不少。”
孫輕言的注意力,與王婆子在一處。
她心想,自個兒雖誆了謝雲深十萬兩銀子。
但瞧著他對蘇聽雨如此大方,可見他還有無數個十萬兩!
她嫁入明王府,得不到謝雲深的身心,總得要把持了王府的內務吧?
男人的身心得不到,這財政大權總得要把持住。
否則她也太吃虧了!
想到這裏,她吩咐王婆子去將管家李伯、以及管事婆子衛媽媽喊過來。
經過這段時日她的“調教”,王府下人也都知道這位王妃的手段。尤其如今王爺默許她打理內務,因此李伯和衛媽媽恭敬的進了清寧院。
這位王妃,不到一個月時間就得了賢妃娘娘另眼相待;
不到一個月時間,就將最囂張跋扈的雍姨娘給趕出了王府……
誰還敢給這位暗中使絆子啊?
“王妃,您可是有事吩咐?”
衛媽媽笑容可掬。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聽說近日王府開銷特別大。你們將賬本帶來我瞧瞧!這偌大的王府,吃穿用度驚人,銀子都要花在刀刃上!”
孫輕言一本正經道。㊣ωWW.メ伍2⓪メS.С○м҈
李伯平日裏就是個鐵公雞。
府中有事找他拿鑰匙開庫房,都是三請四請需要從他兜裏扒、手裏搶,才能把鑰匙拿到。
謝雲深平日裏大手大腳習慣了,李伯阻攔不了。
眼下瞧著王妃居然與他統一戰線,這位小老頭可開心壞了!
“王妃所言極是!”
李伯不住點頭,“王妃,實不相瞞!今兒王爺又亂花銀子了,奈何老奴人微言輕,阻攔不了啊!”
孫輕言等的就是這一句!
她撐著額,“是嗎?王爺怎麼亂花銀子了?”
“王妃有所不知!”
李伯湊近,一副苦不堪言的樣子,“從前王妃沒進門,不知道王爺為蘇小姐花了多少銀子!”
“花銀子倒也罷了,偏蘇小姐到現在也沒進門,做個側妃妾室的。”
“這銀子不是白花了嗎?!”
這個李老頭子,這話說的怎麼這麼合她的心意呢?
但孫輕言並未表現出來,反而還饒有興致的問道,“那你說今兒王爺又亂花銀子了,是幾個意思?”
這時,衛媽媽輕咳了一聲。
這意思便是阻止李伯亂說話,看來衛媽媽還比較理智。
孫輕言掃了她一眼,“衛媽媽,今兒王爺做什麼了?”
衛媽媽沒想到,這輕咳一聲,反而將“這把火”引到她頭上了。
她本想替謝雲深遮瞞一下,卻聽孫輕言不緊不慢道,“衛媽媽應該知道本王妃的脾氣。”
“本王妃能將雍雪梅趕出王府,將其他人趕出王府也不在話下。”
衛媽媽臉色一僵!
她怎會聽不出,孫輕言這是故意威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