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陳氏……
孫輕言話音一轉,“陳姨娘可在她的寢院?”
她話音轉得太快,孫月含愣了一下,傻不拉幾地點了點頭。
“很好。”
孫輕言轉身離開了。
見她往陳氏院子走去,孫月含這才趕緊跟上,“你做什麼?孫輕言,你想對我娘幹什麼?”
“你娘?”
孫輕言腳步一頓,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搞錯了吧?那是你姨娘,一個小小的姨娘怎敢被稱之為娘?”
果然是娘親病得太久,陳氏與孫月含便忘記了這個國公府,到底誰才是女主人了嗎?!
“你……”
孫輕言冷冷地掃了她一眼,踹開了陳氏的院門。
院子裏靜悄悄的,聽不見陳氏呼痛的聲音。
孫輕言眼神微微一沉。
昨日給陳氏灌下了藥,她應該備受折磨,這會子還劇痛難忍才對。
為何眼下,居然悄無聲息?
孫月含追進來時,她已經進了陳氏的寢房。
陳氏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丫鬟與婆子站在一旁輕輕搖扇,房裏還擺著冰盆。與外麵的烈日相比,這房裏還真是舒適極了!
難怪陳氏能睡得如此安穩!
不過瞧著她的神色,發現她麵色紅潤如常,已不是昨日的蒼白無色。
“看來,你們是把本王妃的話,當做了耳旁風啊!”
她冷眼看向床邊的婆子。
婆子被她這眼神嚇得一個哆嗦,手中的扇子險些掉落在地,“明王妃……”
她腿一軟,直接跪了下去。
“孫輕言!你幹什麼?!”
孫月含繃著臉走近,卻見孫輕言倏地笑了起來,“既然本王妃的話被你們當做了耳旁風,那麼接下來,就該嚐嚐是什麼後果。”
“來人啊!去請父親回來。”
她要好好與孫金良理論理論。
昨兒她分明說過,不準任何人給陳氏請大夫。
誰知她前腳剛走,孫金良就敢請大夫醫好了陳氏?!
那麼這代價,就該孫金良來承受!
對這位便宜老父親,孫輕言並無好感。
自幼他便不喜歡她這個嫡出女兒,除了偏疼孫月含之外,更是縱容她們娘倆欺負她。
後她嫁入明王府,孫金良知曉謝雲深恨她,怕殃及整個國公府,還曾放話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今後孫輕言與國公府再無半點關係!
若不是被眾人非議,他怕傳到謝長鳴耳中,這才收回了這番話。
隻怕如今她已經不姓孫了!
不一會兒,孫金良便滿頭大汗地回來了。
“這又是出了何事?非要急匆匆將我請回來?”
他抬眼看去,正好看到孫輕言手中端著一碗藥。
她輕描淡寫地看著他,“父親可還記得昨日我的話?若父親不記得了,可還記得這碗藥?”
孫金良臉色一變,“你想幹什麼?”
“我可是你父親!”
父親又如何?
他這個父親從未把她當女兒,她這個女兒自然也不會認他這個父親!
不知是孫輕言此刻太過憤怒,還是因為惡魔係統影響,體內的惡魔因子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她的瞳色,隱隱泛紅。
惡魔的一麵,又上線了。
孫輕言站起身,一字一句地吩咐,“來人!把這碗藥,給他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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