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鼻子還在流血,手上也是血跡,這造型看起來頗為狼狽搞笑。
聶以安被她氣得不輕:“南枝,你知道你護著的是什麼人嗎?他把我妹妹雙腿打斷,他不是人。”
南枝仍舊固執地擋在那:“你隻看到他傷害別人,卻沒看到別人傷害他。”
反正和他們說這些也沒用,免得讓別人誤會她在賣慘,她看了眼得意的霍寒州,目露嘲諷。
霍寒州這是想借刀殺人。
紀北寒拉住她的手,笑意溫和:“你這小身板能擋得住什麼呀,到我身後去。”
南枝固執地沒動,剛才他若是強接聶以安那一拳,剛剛接好的手怕是又得斷了。
她照顧他照顧得很仔細,擰帕子搓澡這種事都不讓他做。
“枝枝,聽話!”
紀北寒將她拉到身旁,抬眼看向那群人,語氣波瀾不驚:“聶先生,下次出手看準點,別傷了枝枝。”
聶以安對打到南枝的確感到愧疚,聽了這話冷哼一聲:“是你沒用。”
紀北寒不欲和這些人多談,瞥了眼霍寒州,讓南枝推著他進電梯。
慕天華這時出聲:“紀北寒,我正準備找你呢,傷了我女兒,總得給個交代吧。”
他冷著臉,眼底閃過殺意。
女人兒過得這麼慘,他心裏早就恨不得將傷害她的人千刀萬剮。
這些年,為什麼華國和M國對拐賣兒童的法律和查處這麼嚴格,全都是慕家和聶家在背後推波助瀾。
一是想找回女兒,二是避免讓別的家庭孩子遭受同樣的傷心事。
紀北寒偏頭看他,從這個角度看去,沒受傷的這半張臉那麼熟悉,慕天華和聶以安都愣了。
“要交代之前,慕總先找到女兒再說,別傻傻做別人手裏的刀,汙了你的名聲。”
這話直白得不能再直白了,電梯關上,留下一堆神色各異的人。
洛元元垂眸,神色陰鬱,紀北寒肯定知道南枝的真實身份,為什麼沒直說?
還這樣提醒慕天華,到底想做什麼。
不管怎麼說,他們都留不得,一旦暴露她和老大都得遭殃。
她和霍寒州對視一眼,兩人臉色都凝重。
必須在紀北寒揭穿他們之前殺人滅口。
到了大廳,霍寒州借口有事,先一步走了。
他邊走邊打電話,調派人手去堵截紀北寒,命令是不論死活。m.X520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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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紀北寒責備又心疼地摸著南枝的鼻子,動作輕柔仿佛撫摸珍寶。
“還疼嗎?”
南枝眼淚汪汪:“有點。”
主要是很酸、很疼,生理淚水控製不住。
她揪著他衣服:“我本來想用後背擋的,但是他太快了。”
“以後別給我擋了,我不會有事。”
南枝點點頭,但如果再遇到這種情況,她還是會奮不顧身。
點頭是因為不想聽他說教。
“你說,洛元元真的是聶以安妹妹嗎?”
紀北寒剛準備回答她,一輛黑色轎車突然從旁邊衝出來擋在他們麵前,程彪沒反應過來,車子直直撞了上去。
左邊又有幾輛車撞上來,直接將他們的車撞得飛起來,在地上滾了兩圈,速度太快,後麵跟著的保鏢都沒反應過來。
重陽急刹車,下來立刻去打急救,然後掏出武器和那些人幹了起來。
在出事的第一秒,紀北寒就將南枝死死護在懷裏,昏沉沉中她聽到連綿不斷的槍聲和爆炸聲,可這些都不及耳邊一句低沉的“別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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