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裏最繁華街道的咖啡廳內。
喬甜坐在靠窗的位置,坐姿端正優雅。
但放在膝蓋上的小手卻緊緊的捏著裙子,把白色的棉布裙子捏的皺巴巴的。
對麵坐著一個矮胖的男人,看起來年紀大約有四十歲了,頭發稀疏,這會兒正用狹小細長的眼睛打量她。
似乎很滿意,咧開嘴露出笑容,一顆金燦燦的門牙差點晃了喬甜的眼。
“你,我還是挺滿意的,就是你這樣子,這雙眼睛透著股狐媚勁兒,看著不像良家婦女!我媽要是看不上你你可得伏低做小的哄好她!還有啊!你和我結了婚之後,這學就別上了,女人無才便是德,你就回家給我洗衣做飯,對了,你能不能生啊?我們那的規矩是先辦酒席,等懷上孩子並且把孩子健康的生下來才領證……”
對方絮絮叨叨的,喬甜一句都沒有聽進去。
她一直小心的觀察門口。
成彭派來的人正站在門外,就怕她跑了。
“抱歉,我去下洗手間!”喬甜說著站起來,對麵的男人頓時就不滿了。
“不是說你知書達理挺有禮貌的嗎?否則我怎麼可能出100萬彩禮!我正說話呢,你居然要去茅房,真是晦氣,我和你說啊,以後成了家之後,你得以我為中心……”
“不好意思,我先去一下。”喬甜打斷他,快步向前走向洗手間的方向。
洗手間挨著後門,喬甜偷偷看一眼,後門外麵也有人。
她緊張的手心都在出汗,她已經被關了半個月了。
想到黑到伸手不見五指的小屋,她緊張的攥著手,慌張的左右看看,如果這次跑不了,那她肯定會被送到這個矮胖男人的家裏。
該怎麼辦!
正想著,麵前仿佛壓下來一座山。
喬甜下意識抬起頭,看清對方樣貌的瞬間,心跳如鼓,嚇得後背緊緊的貼向前麵。
麵前的男人身材高大,應該快到兩米了,穿著破洞背心大褲衩,露外外的胳膊腿上麵肌肉鼓鼓的,充滿了攝人的力量感。
他頭發亂糟糟的遮住一半眼睛,但露出的一半仍舊如狼一般幽暗陰森。
下顎線過分清晰顯得很是鋒利,胡子拉碴,就好像是剛從哪個山洞裏跑出來的人猿泰山。
對方深深的看了喬甜一眼,就收回視線,側身要過去。
喬甜剛要鬆口氣,餘光掃到大門外的打手發現她進入洗手間太久,找來了。
她慌亂的想要抓住什麼。
等回過神兒來才發現自己居然扯住了身側男人的衣角。
“能,能不能幫幫我……”喬甜實在是沒辦法了,一開口,嗓子沙啞帶著哭腔。
她絕對不能被抓回去,否則她這輩子就完了!
但卻仍舊強作鎮定,那雙清澈狐狸眼裏盛著一汪淚水,要掉不掉,勾的人心思浮動。
陸灼陽下意識抬起手想要向後順一下自己的頭,突然想到什麼又放下了手。
舌尖重重的劃過尖利的虎牙,疼痛感讓陸灼陽冷靜下來。
其實陸灼陽並非看起來那般冷靜,而是心跳如鼓。
當麵前這張小臉映入他眼裏的時候,他就呆了,也詞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