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遲遲肯定是和傅知野有了矛盾。
白羽之笑笑,那麼,接下來,就該做第二件事了。
她對著鏡子塗好口紅,略微臭美地看了眼鏡中的自己,雖然比起葉遲遲沒那麼驚豔,但依然很美。
口紅被放下,細白的手拿起邊上的一把銀色的小刀。
刀身泛著森冷的光,白羽之放在手中把玩了會兒,掀起一片衣角。
小刀貼著肚子上醜陋的傷疤。
她對著鏡子比劃著,露出一絲可怕的笑。
刀尖沒入傷口,白羽之咬牙剮上那傷疤,她沒那麼蠢,不會真的紮進去。
殷紅的血沿著皮膚流下,滴滴落在地上,她抓起電話按下了傅知野的號碼
“阿野,嗚嗚……好多血,他們要殺了我,他們要殺了我。”
白羽之大聲哭著,語無倫次的說著話。
傅知野正簽了一份文件,眉頭緊皺,“你怎麼了?”
“阿野,我好疼,我流了好多血,嗚,就像那年一樣,我好害怕。”
“你等著,別亂來,我現在就來。”
傅知野快步走進電梯,當年的事算是傅知野人生中難得的一次受挫,還連累了白羽之,他確實耿耿於懷。
他知道對白羽之傷害有多深。
她那時候還那麼小,被人那樣深深的捅了一刀,在醫院做了那麼多次手術,摘除了子宮。
這些年,白羽之應該都陷在那時的陰影裏。
想起她出國那幾年每次打來電話,都會說自己很害怕,又做了噩夢,甚至有過自殘。
想到這裏,傅知野又開快了些。
他知道公寓的密碼,直接開門進去。
白羽之躺在浴室的地上蜷縮著,白色的睡衣上染滿了刺目的鮮血。
她的手緊緊捂在腹部。
傅知野蹲下身,將她抱在懷裏。
語氣帶著怒氣,“白羽之,胡鬧!”
白羽之渾身一抖,緊接著眼淚大顆大顆的掉下來。
“嗚嗚,阿野,我做了好多噩夢,這幾天我一天都沒睡好,閉上眼睛就夢到那天的事情。”
她緊緊抓著傅知野的衣服,手上的鮮血沾上他的衣服。
“這條疤我好害怕,我看到它就會覺得好痛,痛的沒辦法呼吸,是不是把它割掉了就不會害怕了……”
傅知野不由地也想到當年的事情,要不是遇上了追殺他的那些人,白羽之根本不會受傷。
她會像一個普通女孩一樣長大,不會陷在這痛苦恐怖的回憶裏。
“唔……”她痛哼了一聲,眼神漸漸渙散。
傅知野掀開她睡衣的一角,隻見那道傷疤被刀劃的血肉模糊,還不停地往外冒著血。
“該死,別說話,我送你去醫院,我在這裏。”
*
走上傅宅的這段路,幾乎沒有人,也沒有車。
葉遲遲將顏料從左手換到了右手。
其實畫室有提供顏料,她隻是比較習慣用自己的這一盒。
身後傳來車子的聲音,她沿著路往邊上的行人道上走了點。
一輛又小又舊的白色小麵包車在她前麵十步左右停下。
葉遲遲狐疑了一下,從這條街進來的都是來傅宅的。
這車怎麼會停在這裏。
她慢慢往前走,特意往邊上讓了點。
車門被打開,駕駛室上下來一個人。
葉遲遲沒太在意,想著回家先把油彩收拾一下。
還未走出幾步,手臂被一隻有力的手緊緊扣住,力氣大的像要陷入她的皮膚。
緊接著一個人貼近她的後背,捁住了她瘦弱的脖頸。
粗糙的衣服布料摩上她的下巴,一股不算好聞的味道傳入鼻尖,葉遲遲嚇得楞住了,又立刻掙紮起來。
這人要是誰,要做什麼。
顏料箱砰的一聲摔在地上,整盒油彩飛濺出各種顏色,弄髒鞋子,弄髒了街道。
一個刻在葉遲遲內心深處的恐怖聲音響起。
“葉遲遲,怎麼,不認識哥哥了?”
哥哥……哥哥……
眼睛大睜,心跳瘋狂的跳動著。
是周騰飛,那個收養她的人家的兒子。
那個每天都會把她捆著手按在地上打的人。
那個一不痛快就把她關在樓梯下的暗房裏的人。
葉遲遲渾身發抖,誰能救救她,誰能來幫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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