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唉了口氣,使勁搖了搖頭,讓自己更加清醒些,再抓起床邊的礦泉水咕咕一陣猛灌,這才下床洗臉刷牙,還有三個小時我就要離開這個城市了,離開這個讓我傷心難受的地方。
我叫杜華,今年23歲,一米八零的個頭,有一幅長相還算可以的麵容,H省專科畢業,畢業後為了和相戀的女友留守一地,便在這個省城找了份普通的工作,每月拿著一千多的工資過著平凡勞動大眾的生活。本想著和心愛的人共同努力,建造一個屬於自己的小窩,但哪想戀愛兩年的女友卻最終沒有抵受住這個物質社會車、房等高檔消費品的誘惑,把我們原本海誓山盟的誓言拋到一邊,投入到一個有錢公子哥的懷抱。
我生氣,我難受,可又想什麼辦法?誰叫我隻是一個普通的打工者,沒有太高的學曆,沒有顯赫的家勢,在這個社會,隻能造成我至少目前為至的下等人生活。
我老家是S市的,我爸爸杜新雷本是部隊的軍官後來轉業到地方,到了市公安局任刑警隊副隊長,前年在一次車禍中去世,我的媽媽在我小的時候就因為我爸爸常年在部隊,一年難回家幾天,於是耐不住寂寞之下跟著一個台灣商人出了國。
爸爸去世後,我隨著爺爺生活,爺你本就體弱多病,失去兒子的悲傷更加重了他的病情,於是在爸爸走後不久爺爺也跟著去了,所以現在這個社會,我可以算是沒有一個親人了。
這樣的家庭,平凡的我,拿什麼和那個雖然長的肥頭大耳可家有萬貫財產的省廳某局副局長的公子爭。我明白,男人無錢無權就是孫子,所以我隻能放棄,女人一但好虛榮了,除非你有比那男人更多的錢,否則斷然難以挽回的。
和曉雨分手後,我心不在焉,工作上連續幾天出錯,於是也被公司抄了魷魚,我一氣之下決定離開這個城市,想回到故鄉去好好休息一段日子,調整下心態。便在昨天買了車票,然後又到和曉雨定情的SH大學校門口的緣夢酒吧喝了個酩酊大醉,算是對自己多天來苦悶心情的一個發泄,也算是對以前生活的一個告別。
車票是今天上午12點的,我簡單洗漱完畢,把幾件東西收拾打包,然後下樓招呼了房東上來交接下家用電器,最後提起行李出門打車朝著汽車站而去。
今天是星期一,馬路上到處都是川流不息的車輛,路兩邊的人行道上,自行車、行人也匆匆忙忙的移動著,這是個充滿生氣和美麗的城市,興興向榮的經濟正把這個古老的城市建設成個時尚現代化的大都市,可我卻無心再欣賞它的朝氣與美麗,我要告別它了,告別這段失戀的痛苦。
到了汽車站,我付了出租車費下車,然後坐上了發往S市的汽車,因為高速公路的修建,讓省會到我家的路程縮短了一半,現在隻要三個小時就能到達了。
我坐在上了車,因為昨夜的宿醉還沒有太清醒,頭還是很昏,就靠在座位上沉沉睡了過去。等再次清醒的時候,車早已開了,而且還已經進入S市的市區了。
我忙揉揉眼睛,讓自己清醒起來。
不一會車到了站,我拎著行李下車,出了車站正要招呼出租車,忽然聽到有人叫道:“杜華。”
我回到一看,原來竟是高中兼大學同學李小蕊,於是笑道:“真巧啊,你怎麼會在這。”
李小蕊穿著一身時尚的吊戴連衣裙,原本烏黑的長發染成了淡淡的金色,在陽光的映射下,顯得美麗異常。我和她是高中的同學,後來又一起考中了省城的SH大學,算得上是老同學,隻不過因為她的性格張揚,喜歡在別人麵前表現自己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身份,所以我從內心是不怎麼欣賞她的為人的。
“我來送個朋友去省城呀,你怎麼從省城回來了?”李小蕊走到我身前,笑著說。
濃濃的香水味飄進我的鼻子,她那原本很清秀俏麗的臉蛋上畫著很重的妝,我心頭暗笑:這李小蕊長的挺好的,可怎麼偏喜歡濃妝豔抹的,就像那坐台的小姐似的。嘴上卻說:“嗯,省城不好混,失業了,再說這一年多也真累了,想回來好好休息一下。”
“喔,走吧,我的車那旁邊,我送你回家。”李小蕊說道。
我忙說:“別,你忙吧,讓你送多不好意思,我還是自己回吧。”
李小蕊一把拉起我的袖子往她車走去,說道:“你這人啊,都老同學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再說了我還要去你家那邊找朋友玩呢!正好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