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梔兒,你到底在哪裏?”他喃喃道,目光哀痛到極致。

芯片丟失,唐月不見,找了許多的妹妹連個蹤影都沒見到。各種事情交雜在一起,他隻覺煩悶,咕隆咕隆的喝下幾大杯烈酒。

暗處,白梔打量著他的動靜,嘴角笑意淡淡。

“笑死我了,他當初拽得像個王八一樣,居然也有今天。”第五人格嗤笑,“哭起來跟個蟲一樣,醜死了。”

“不過他有點用處,起碼讓我們拿到了芯片。”

“誒,看他這幅要死不活的樣子,你們就不想整整他嗎?”

“嗯?你有什麼好建議?”

第五人格奸笑:“我們等會先去巷子裏,先假裝被人強迫讓他英雄救美,再讓他不小心發現我們的真實身份,等去了R.C,然後在……”

*

淩晨,爛醉如泥的白翊扶著牆,晃晃悠悠的往R.C的方向趕回去。明明已經要倒下了,他手裏還拿著一個滿滿的酒瓶,一邊走一邊喝,濃厚的酒味飄散開來,難聞得緊。

“白翊,你真不是人,你怎麼能做出這種畜牲不如的事情!”他一邊喝酒一邊說著醉話,罵罵咧咧。

突然,不遠處的巷子裏,傳來女孩驚慌失措的聲音。

“救命啊!放開我!”

聲音有點耳熟,白翊心神一凝,腦子裏恢複了幾分清醒。

是誰?

他循著聲音來源趕過去,隻見巷子裏,身材嬌小的女生正被一個壯漢按在牆上。

“老子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氣,給我安靜點,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東西!”

壯漢一邊說話一邊噘著嘴要往女生臉上親過去。

他想輕薄她!

白翊目光一冷,一個箭步衝上前把壯漢掀開。

“你想做什麼?”他聲音冷凝,“你這是在犯法。”

“你,你。”見到有男人前來,還不太好惹的樣子,壯漢訕訕道:“算老子運氣不好,今晚就放過你。”

白梔頂著唐月的臉,嗚嗚的哭出聲。

“木教授,謝謝你,要不是你,我剛剛就被……”

望著少女痛苦的模樣,白翊心如刀割。

他輕輕拍她的背給她順氣,柔聲安慰:“別怕,我在這裏。”

細致溫柔的模樣哪還有以前的冷淡和不在乎?判若兩人不過如此。

白梔庫了好一會兒,動了動,突然‘嘶’的一聲痛呼。

“怎麼了?”

“我的腳腕好像受傷了。”白梔眼眸含淚。

隻見她的腳腕處,有一條被利物劃過血紅色的傷口。她皮膚本就白,配上血紅的傷口,顯得十分猙獰可怖。

再配上她蒼白得沒有血色的臉,愈發顯得楚楚可憐。

白翊心一緊,當即背著她來到附近的藥店。

等他買好必要的藥品,他半蹲在地上,細致的用棉簽沾上酒精輕輕擦拭腳腕,“有點疼,你忍忍。”

隨著棉簽劃過,傷口附近,遮蓋在粉底液下的褐色痕跡露出原本的模樣。

那是,屬於白梔的胎記。

她,是他的妹妹。

猜想被證實,白翊激動到全身發抖,眼含熱淚,顫聲:“梔兒,是你嗎?你別騙我了好不好?”

他的妹妹,他心心念念這麼久的妹妹,終於是回到了他身邊。

白梔動作一僵,像是被發現了秘密,眼神四處亂看:“你,你在說什麼?”

“我都看到你的胎記了。”白翊歎息一聲,目光飽含思念和苦楚,他手裏還捧著她的腳,用沙啞的聲音道:“讓我補償你,好不好?”

前兩天還高大挺拔的男人現在身形佝僂,胡子拉碴,仿佛真的是哀痛到了極致。

白梔頓了頓。

像是終於裝不下去了,她哽咽道:“哥哥,我一個人在外麵過得好辛苦。”

真的是梔兒!

白翊手都在抖,目光如炬。

白梔哭訴:

“其實你一開始懷疑我的身份我就想告訴你了,可我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你,我害怕你其實還是討厭我。”

“我真的我好想你,當我聽見你對我說對不起的時候,我早就原諒你了。”

“你是我的哥哥啊,無論如何,我們之間的羈絆是割舍不掉的。哥哥,你真的願意好好對我嗎?你真的不是在騙我嗎?”